几位在场的同学挑挑捡捡极尽简略地告诉老师,是因为窦天杰对在人背后说了几句迟骋的不是,这才引起了两人的争端。池援目光凌厉地瞪着那几个显然没抓住重点的同学,心有不齿。
“虽然窦天杰背后说同学的不是这样的做法也很不好,但是池援,你直接动手打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沟通一下呢?”
池援的气还没有理顺,听着徐老师不痛不痒的唠叨,直接顶了一句:
“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是正人君子。”
池援说这话的时候,狠狠地剜了窦天杰一眼。
“池援,你也别这么妄自菲薄!你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遇事容易冲动老师也能理解,但是,咱们还是要选择和平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啊!像这样弄的两败俱伤,事情也没有解决不是?”
徐老师还在唠里唠叨的教育着两位少年,被千呼万唤的迟骋终于出现了。他戴着那顶昨夜池援挑剩下的白色棒球帽,一头黑亮的头发也不知所踪。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自若地走进了徐老师的办公室。殊不知,在他的身后,正在进行着一片塌方式的的瞳孔地震。
趴在办公室门外的戴国超一直在跟他进行实况播报,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迟骋已经一清二楚了。
“行了,我也再不多说了,说多了你们还嫌我唠叨,总归池援你先动手就是你的不对,你跟窦天杰道个歉吧,其他的事你们下去再好好谈谈,大家握手言和。这事儿就翻篇,大家以后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同学。”
池援知道自己先动手不对,可他心里憋着气儿,就是不愿意向窦天杰道歉。窦天杰编排迟骋带节奏在先,自知理亏,也不敢要求池援跟他道歉。
一办公室的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僵局。
最后,还是迟骋开口了破了局。他暼一了眼被池援打得惨兮兮的窦天杰,他低声对池援说:“给窦天杰道个歉,这事就过吧!”
没想到迟骋都不分是非地来劝他道歉,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又漫上了他的心头。他真觉得自己叫错了名字,每每到了重要关头,就没有人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
他态度坚决得很,口气很强硬地甩了一句:“我不!”
他就是不想给窦天杰这种伪君子道歉!徐老师一脸难堪,左右为难,迟骋于心不忍,毕竟徐老师一直对他都很好,在很多方面都给了他极大的包容,于是他主动说道:
“这事儿归根到底因我而起,我来道歉吧。窦天杰,对不起!”
窦天杰怎么也没想到,最后道歉的人居然是被他编排的迟骋,一时间自觉气量狭小,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迟骋说道:
“没关系,其实也是我有错在先。对不起,我不应该背后那样说你。”
迟骋并不接受窦天杰的忏悔,冷冰冰的甩了句:“无所谓,我不在乎!我道歉仅仅是因为池援先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