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骋为池援说话了, 戴国超也消停了下来, 幽幽地说道:
“算了, 骋哥休养那就我也休养吧!我也不能看着骋哥不能动,自己嗨上天,这样也对骋哥太惨忍了。”
“你以前做过的惨忍事情还少吗?”毛江瞅了戴国超一眼,手底下还在收拾课桌。
戴国超对毛江顿不顿就掀他老底已经习惯了,满不在乎地看了毛江一眼,一脸认真地说道:
“呀,以前是以前,人总是会长大的嘛!”
毛江和迟骋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戴国超也会无比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不禁对戴国超另眼相看了。
四个人在校门口兵分两路,毛江乘着公交车走了,池援将迟骋的小电驴推到路边,看着并肩而立的迟骋和戴国超,不知该如何开口。很显然,这辆小小的女士电动车,决计无法一次性带走三个人。
戴国超将书包丢在电动车上,朝着迟骋一挥手笑嘻嘻地说道:“行了,你俩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池援带着迟骋稳稳地先走了步了。戴国超看着渐渐远去的电动车,悠哉悠哉地往家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进楼院的时候,他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地开进了本就空间狭小的老旧楼院。戴国超的脚步不由地顿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迟骋的电话。
电话通了,戴国超有气无力地着说道:“骋哥,我能先在你家待着吗?”
迟骋听着戴国超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几分钟之前他分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迟骋有些担心地回道:“嗯,你来吧!”
戴国超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就直接挂了电话。迟骋觉察到了戴国超的反常,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想。
没几分钟,戴国超就敲响了迟骋家的门。迟骋已经换了睡衣仰在了床上,照例是池援去开门。门一开,就见戴国超黑着一张脸,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烦燥与低落的样子。
池援没敢多问,跟着他进了迟骋的房间。
迟骋一看戴国超的表情,心中的猜想就有了定论。
戴国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紧接着,就脑袋微侧着将头砸在了迟骋的肚子上,像个极尽委屈的小朋友一般难过地唤了一声:“骋哥……”
迟骋像毛江一样揉了揉戴国超的脑袋轻声问道:
“你爸还是你妈?”
“我妈。我爸应该也已经在路上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戴国超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想说。
池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低落的戴国超,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情的迟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场,而让戴国超心有郁结却难以启齿。他尴尬地呆立在一旁,感觉自己此刻相当的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