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笑，我就要哭了。”

“哼。”姜灵嗔怪地瞪她一眼，“我欺负你，你也不还手啊。”

“还什么？什么手？”姜斐装傻地晃晃脑袋，又笑开了花，“我胆子小，从前怕太子，现在怕西南小王妃嘛。”

姜灵抿抿唇，抬眼对上她，四目交接，皆是笑弯了眼。

转眼过去几年。

姜栾长开了不少，十六岁的小姑娘，这会儿已经比舒蔓都高出了几分。

她的五官越发出挑，明明总是温和的表情，眉眼中却带着几分狠气。

舒蔓看着人长大，倒是没察觉太多变化，只当姜栾仍旧是个孩子，衣食住行都操心个遍。

“天气转凉，你明早起来一定要多穿衣服！”

正如此刻，明明就要离开，舒蔓却再三叮嘱，就怕姜栾着凉。

姜栾倒是没有任何不耐烦，乖乖地点头，顺势抬手抱了她一下。

“舒蔓也要多穿衣裳，不要着凉。”

“啊？啊……”舒蔓呆呆点头，“我会。”

前脚送走舒蔓，后脚香兰就进了门。

她环顾四周，确定舒蔓已经离开，便跪下了身。

“说罢。”姜栾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疏离的模样就像换了个人。

“探子来报。舒捕快今早出门吃了五个肉包和一碗豆浆。吃完去了六扇门，直到下午才出来。出来以后就直奔宫中，没有其他活动，就是……”香兰欲言又止，抬眼悄悄看了一眼姜栾的神色，有些顾虑。

“说。”姜栾言简意赅，哪里还有刚才的耐心。

“就是舒捕快用早饭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同门师兄，两人有说有笑，吃完就一同离开。”香兰紧闭着眼，一口气说完，“而且，而且师兄还说舒捕快饭量大，比男人还凶狠，日后找不到夫婿，可以和他凑合。”

“做他的春秋美梦！”姜栾狠狠地捏碎了茶杯，“多管闲事。”

茶杯碎成了几瓣，香兰为之一怔，吓得整个人打抖。

“五公主，那……”

“继续派人盯着。”姜栾半眯起眼，“六扇门不需要管不住嘴的人。”

香兰领了命，准备离开又被叫住。

“换个一模一样的茶杯。”姜栾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少了一个，她会怀疑。”

夜色浓郁。

舒蔓翻墙离开皇宫。

周围静得吓人，她当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对方似乎追得有些吃力，脚步又急又乱。

舒蔓暗叹一口气，不觉放慢了步子。

舒蔓：【你说姜栾派人跟着我到底为了什么？】

【知道她派人跟着你，你还顺着她，到底为了什么？】

舒蔓：【自家养的傻孩子，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