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是说要起来化妆吗？”

“唔……”舒蔓半梦半醒间，说话也断断续续，“要睡觉，不要，不要化妆。”

江璟瞬时忍俊不禁，低头亲了亲舒蔓的发顶，小声道：“老师不化妆也漂亮。”

“江璟。”舒蔓小声叫她，“别蹭我头，昨天忘了洗。”

江璟哑然，恐怕只有她的老师才会在如此旖旎的时候，说出这样煞风景的话。

两人磨磨蹭蹭，起床的时候已经接近上课。

舒蔓哪里还来得及捯饬发型和着装，随手抓了运动装一换，就匆匆出了门。

江璟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温热的牛奶，连声叫道：“慢点走，刚吃饱，慢点走！”

舒蔓听话的停下脚，走了片刻又发觉不对。

舒蔓：【我怎么感觉我和江璟的人设互换了？】

舒蔓：【不应该是我照顾她吗？】

【不会吧不会吧您现在才发现是女主在照顾您？】

舒蔓：【……】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摔！

“老师怎么又在发呆？”江璟见她愣愣地站在原地，顺势拉起人往外走，“心不在焉，真担心你下楼梯不知道迈脚。”

“啊？”舒蔓脚步乱了一下，侧头对上江璟，后知后觉她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江璟，你这个月是不是长高了很多？”

“嗯。”江璟点点头，上辈子这时候她还在江家，吃不饱穿不暖，身体发育长期跟不上，“多亏老师的投喂。”

“长这么高……”舒蔓则是若有所思，想到上一轮矮矮瘦瘦的江璟，再看眼前，感觉就像是陌生人。

“长高不好吗？”江璟歪头问她，“老师不喜欢长得高的人？”

“不是！”舒蔓恍惚地摇摇头，立刻找补道，“我只是觉得你长这么高，不去当运动员可惜了。”

“老师。”江璟把牛奶递给她，接着说道，“今天下午有我的比赛，你要过来看吗？”

“比赛？”舒蔓傻了眼，好似从来没有听江璟提及，“什么比赛？”

“忘了和老师说，上个月我加入了校羽毛球队。”江璟顿了顿，“下午和二中的比赛，老师会来看我的对吧？”

舒蔓望见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傍晚的校体育馆坐满了人。

该是饭点，舒蔓还以为来看比赛的观众不多，哪想进场就看到观众席上坐满了人。

她艰辛地挤开人群，正要随便找个空位，就听见有人叫她。

“舒老师，这边！”

说话的人是她班里的英语课代表。

舒蔓闻言望过去，果不其然见到了几个同班的女同学。

“江璟让我给你留个位置。”英语课代表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谢谢。”舒蔓感激地点点头，又觉得不解，“这场比赛的观众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