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有时候会让事情变得麻烦,但我并不太反感。
我直视着他平静开口:“你是在责怪我冤枉你。”
血河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情绪紧绷到极点:“我,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只这一句反问,他原本顽抗的决心就碎了一半,半天语无伦次,眼睛还偷偷去看远处围观的散修。
而我在他之前就已经听见那些散修骤变的念了。
【咦,对啊,峸鸿剑君怎么可能随便冤枉人。】
【好险好险,居然被那家伙带偏了。】
【我就说哪里奇怪,仔细看看那家伙明明是在心虚!】
【都惊动峸鸿剑君出手了,那家伙一定罪大恶极!】
【可恶,为什么看不清峸鸿剑君的脸?】
……
我无视掉部分不着调的声音,面无表情地看着血河教主。
皇天剑门维护秩序这么多年,判错案的情况不能说没有,但能说少到绝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说过。
居然还想要光靠这么几句话就压住我,这家伙简直天真得可笑。
不过连皇天剑道修士能够聆听“念”这种事都不知道,很明显幕后黑手就没打算保住他。
可能也从他这里套不出多少情报了。
罢了,多少尝试一下。
我趁他心乱,冷冷开口喝问:“你与众生盟有何关系。”
血河教主身子一颤:【众生盟?众生盟!他知道了什么?不会吧,大人,大人怎么可能……明明他不应该知道的!】
我模模糊糊从他的念中看见了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他们在一间密室中谈话。那人影很谨慎,几乎什么额外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只是将被封在一枚透明“琥珀”中的“黑荥”交给了血河教主,并嘱咐他庇护其到千年庆典结束。
那枚琥珀……
我心中微动,看了眼身边施展了匿踪术的岐南。
岐南原本正以拳抵唇盯着血河教主沉思,察觉我的目光后立时偏头回望,传音道:「怎么了?」
我回传道:「黑荥是被封印沉睡后被一高阶源修送入血河教内的。封印他的东西,似乎是你的‘五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