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误打误撞闯了进来,怕是也不会发现在山寺后还藏着这么一处地方。
尘明的身份不简单,但,谁又没有秘密呢。
与人相交,合得来则合,合不来则分;何必探问过多。
再说,他既能洗衣做饭,又会下棋钓鱼,还能……当然,性格也很好。没有看崽崽是小孩子,就故意诓骗她,拿其它话搪塞她。
与此人相处,崽崽觉得很舒心,也很安心。至于其它的,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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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天空中又开始飘落着雪花。
霜雪落瓦,皇城中白茫茫一片。街头巷尾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行人。
扛着扁担沿街叫卖的小贩走过几条街后,不得不停下来歇息片刻。他在一处成衣铺的屋檐下躲雪,搓了搓冻红的手掌,视线望着身旁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周围闭门谢客的人家。
他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最近这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如果不是一家老小要张口吃饭,他也不愿意在这关头跑街上来。
这上头的人打架,连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遭殃。这日子,难啊……
歇息好了后,小贩又挑起了扁担,继续往下一条街上去碰碰运气。
不过,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一队禁卫军朝着长街而来,兵甲步靴整齐迅速,长矛冷锋上的寒光刺眼。
只见他们带兵直接砸开了一处气派的府邸大门,闯进去后,二话不说便开始拔刀拿人。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还有没有王法了!”
“啊——”刺耳的尖叫声不停。
躲在拐角处的小贩被吓得脸色发白,他平日里哪里碰到过这等场面,一时被吓得是动也不敢动。
直到那府里的人都被这队禁卫军给带走后,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摸着心跳得厉害的胸口,我的老天爷,这也太吓人了些。他低头看了看竹筐里面还没有卖完的菜,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家再说。什么事都没小命重要,这要是再碰上一回,他非得吓出毛病来不可。
永昌侯府,
老夫人与杜云娘坐在正堂中,各房人都在。
病了好些时日,老夫人本来还应该在床上静养,但一听到徐承廷被召进宫后几日未回,再加上这皇城里的局势不明,她忧心忡忡,也不再在床上躺着养病了,立即将各房人召集到一起,该嘱托的嘱托,还敲打的敲打。
这紧要关头,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无论是谁,一律不留情面。
出了永昌侯府外,其余皇城中的人家也纷纷关紧了大门。众人忐忑不安地在家中等待着消息,如今局势不明,谁也不敢贸然行动。
李家小姐和高家公子殉情的事,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到底还是闹大了。
原本已经被身边近臣给劝住了的皇帝不知为何突然拒绝了安抚两家的提议,直接降罪高家和李家,将两家人都下了大狱。
这一下正好合了背后之人的心意,高家和李家的将军正领兵在外,对战北突厥,乍一听闻全家都在狱中,失了心神,被敌人抓住空子,一下子吃了败仗。
想着家也没有了,回去后也没活路可言,于是直接带兵反了。
盘踞在西北的隋王早对现位子上的皇帝不满,暗地里一直计划着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如今见机会来了,早先安插在皇城中的探子和兵将也全部都动作了起来。
不止是隋王,自三王爷和四王爷叛乱后,他们手下残留的势力便带着自家年幼的主子一直潜伏在各处,悄悄煽动着人心。他们不惜跟北突厥合作,联合宫里的和宫外的探子,趁机作乱。
没过多久,接连不断的消息传来,城池失守,几路叛军直逼皇城。
皇宫中,
皇帝坐在上位,面前的奏章上写着西北叛乱和隋王造反的消息。
他阴沉着脸色,虽然其中一件事情是由他直接造成的,但他是皇帝,又怎么能承认是自己做错了呢。
“所以,对于如今这个局面,各位爱卿怎么看?”
现在才来问他们怎么看?
殿中,徐承廷和申世兴等人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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