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解释了顾柏山车坏了再加上打不到车的事情,他们很热情地邀请他在家住下。
计划里,顾柏山想的是能和冷默睡一张床。
但理想很丰满, 现实很骨感。最后他打了地铺。
雨早就停了。
夏夜燥热,没开空调但窗子是打开的。
月光透过窗棂缝隙落下来,对街大树上的蝉鸣清晰可闻。
顾柏山翻了身,头枕着左手,静静地看床上的人。
冷默的睡姿总是很标准。夜色里他的侧颜轮廓模糊,像隔着一层雾。
在没有一起睡前,顾柏山有过很多遐想。
年轻人嘛,荷尔蒙冲动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但现在。
仅仅是隔着这么近看冷默, 顾柏山居然就奇妙地心满意足了。
什么都不想干,他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床底下偷看喜欢的人,用视线描摹对方的每一寸容颜。
看着,看着, 那感觉简直比跑山赛车还要荡漾。
“你看什么?”冷不丁传来冷默的声音。
顾柏山一点儿都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我在看你墙上的一只蚊子。”
“那你视力还蛮好的。”冷默说。
“是的。”顾柏山点了点头说,“我的视力5.2。”
冷默掀开被子, 睡眼惺忪地去摸床头柜的眼镜:“蚊子在哪儿呢……”
他心里还在疑惑自己怎么没听见嗡嗡声, 顾柏山已经先一步爬到他床上恨恨地说:“我看到了,我帮哥哥打死它!”
成年男子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冷默忍不住闷哼一声。
顾柏山被吓到了, 惊慌失措地后退,一屁股坐下去,“咔嚓”似乎压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嘶……”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冷默连忙开灯,这才发现对方把自己的眼镜框给坐裂了。
看着那副五马分尸的眼镜。
顾柏山:“……”
冷默:“……”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不过看顾柏山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怎么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想了想,关心道:“你哪里压着了?疼不疼?”
顾柏山眼眶红红地说:“屁股有点疼。”
冷默心想他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这个地方。
但毕竟是自己眼镜的锅。
“那要不,我给你揉揉?”
话说出口冷默就后悔了。好像自己在耍流氓似的。
“好啊好啊。”顾柏山头点得像拨浪鼓,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样子。
冷默:“那个……”
顾柏山主动趴着翘起来,心里压根没有任何羞耻感,反而美滋滋。毕竟在他设想的未来里,冷默就是自己的老婆。被老婆摸下屁股怎么了?
但冷默看着他,愣是半天没下去手。
“今晚你睡床吧。”他把被子给顾柏山盖上,自己翻身想去躺地铺。
“那不行。”顾柏山拉住冷默的手,一把将人扯到床上说:“你身体这么弱,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习惯的警觉让冷默差点给他一个侧翻踢,但幸好他忍住了。
顾柏山摁住他,把被角掖好说:“哥哥你就算不心疼自己也心疼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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