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指腹顺着发根从上往下按摩,根据沈十安的反应调整着频率和力道:“舒服吗?”
“嗯。”
“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好。”
“你的头发又长长了,洗完后我帮你剪一剪?”
“你会剪头发?”
“我可以学,你以前不是帮我剪过吗?正好可以教我。当然了,剪不好你不能怪我,反正安安不管什么发型都好看。”
沈十安不禁弯起唇角。
哗啦啦的水声和蒸腾的热气将两人包裹其中,仿佛在这间浴室里形成了一方独立空间,空间内温馨又平静,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将所有烦忧、悲痛、愤恨全都隔绝在外。
沈十安忍不住伸手搂住沈寻的腰,两具结实修长的身体在水流下紧密相贴,胸腔中的心跳声彼此呼应,又逐渐趋于同步以相同的频率鼓动跳跃,恍惚间让人生出同为一体的错觉。
因为还发着烧,他的体温明显更高,沈寻在被抱住的一瞬间便全身绷紧,瞳孔微微收缩,那双墨绿色眼睛悄无声地暗了下去。
两人贴得近,他身体上的变化沈十安立刻便能察觉。不过令人惊讶的是男人并没有什么动作,依然耐心细致地顺着头皮按摩,帮沈十安搓出满头泡沫。
说不准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沈十安抬起头,先是亲到了他的下巴,又顺着下巴吻上了嘴唇。
沈寻越发绷得像座石头:“……安安,别闹。”
沈十安没闹,他只是伸出舌尖又舔了几下。
沈寻的呼吸骤然加速,咬紧牙关将花洒拿下来,对准了头发将泡沫全部冲掉:“自己摸摸看,干净了吗?”
“嗯。”
嗯字尾音未落,人已经被一股强力按到了墙上。
瓷砖的凉意让沈十安打了个寒颤,下巴被人抬起,沈寻炙热的唇舌和花洒激烈的水流一起落了下来。
被动的局面只持续了数秒,随即便由沈十安反身抢回了主动权。双方你来我往不依不饶,原本只是一个亲吻,到最后更像是两人以这种方式进行最直接的情绪发泄,发泄无法挽回的悔恨,发泄差点失去爱人的恐慌。
沈十安看不见,因此其他感官便更加敏锐。掌心忽然一凉,是沈寻往他手里挤了一把沐浴露。
男人暗哑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我帮你洗过,现在该你帮我了。”
两人换好衣服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其他成员已经将研究所上上下下全部扫荡了一遍。
吃的东西上几乎没有收获,绝大部分食物都已经过期了,只有几包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和几袋速溶咖啡粉勉强还在保质期内。
纯净水倒是找到不少,但研究所内目前有水又自带了过滤消毒系统,因此对众人来说意义不大。他们找到最多的竟然是老陈醋,各种样式的瓶瓶罐罐翻出来一大堆,按照之前被他们清理掉的丧尸数目来算,最少也是人手一瓶。
“老大!寻队!”熊满山第一个看见他们,站起来招手:“这这这,我们在这儿!你们也洗过澡了?是不是特别爽?这里的花洒贼拉带劲儿,水流特别足,冲在身上那叫一个痛快,船儿往喷头底下一站就不愿意走了,要不是我给拽出来这会儿还搁浴室里头唱歌呢……”
刘方舟扑上来要捂熊满山的嘴,沈寻扶着沈十安绕过他们俩在沙发上坐下。
这里是位于二楼楼梯旁的一间公用休息室,面积宽敞桌椅齐全,还有微波炉和冰箱,用来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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