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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询问事情经过没有人注意自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然后借着将手机放进书包的动作将手机收入空间,正好落在小孩儿跟前。
沈寻将手机捡起来,显示屏的备忘录页面上写着一行字:我没事,外面发生了一点意外,你先自己吃点东西,等事情解决了我就放你出来。
嘴巴一瘪,又开始喊了起来:“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告诉我啊安安,安安你听见没有,安安,安安,安安……”
沈十安被他吵得脑仁疼,而另一边,教授已经根据得到的信息将目前的情况分析了一遍:“按照范先生和万先生所说的,变成‘丧尸’一共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被丧尸咬伤,还有一种是突然变成了丧尸,我们暂且就称为源丧尸。而范先生亲眼目睹了转变过程的源丧尸,在转变之前具有重度感冒的病征是吗?”
“没错,他咳得特别厉害,脸色苍白站都站不……”范国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让他瞬间如遭重击面如死灰。
教授低着头,没注意到他神色上的变化,点点头得出结论:“也就是说,极有可能,这段时间被传染了流感的人就会转变成源丧尸,而流感病毒正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这一结论立刻得到不少学生的支持:“我刚刚在窗户外面的丧尸群里看见了好几个认识的同学,他们都是得了流感,而且身上没有明显伤口。”
有没有伤口,目前看来正是源丧尸和咬伤后被感染丧尸之间最大的区别。
范国平的神色愈发绝望,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沈十安正好站在他后面,伸手扶了一把:“范先生,你先别着急,教授只是提出一种假设,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所有感冒的人都会变成丧尸。”
不仅是范国平,教室内每一个有亲人或是朋友得了流感的学生都被这一噩耗吓到了,无法纾解的焦灼和恐慌一点点蚕食心脏,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再度响起来。
“大家别着急,”教授稍稍提高了声音:“沈十安同学说得对,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假设,并不能肯定所有感冒的人就一定会变成丧尸。且不说感冒的原因多种多样,就算的确是被这一次的流感传染,流感病毒在传播过程中也会变异出许许多多不同种类的病株,而究竟哪一种或哪几种导致了如今的状况,还需要全面彻底的研究调查才能确定。不瞒你们说,我的老伴儿和外孙也都感冒了。”
教授的话让众人包括范国平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但随即又引出另一个问题:“如果说外面那些丧尸和这次的流感有关,岂不是说不光光是咱们这里,全国各地都爆发了丧尸病毒?”要知道流感患者可是各地都有并且比例极高的。
如果只是一个地方出现了这种可怕灾难,那他们尚可安心等待救援。可如果这种灾难牵涉到整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人类种群的生死存亡呢?如果此时全国各地都是这样的惨状,谁还会来救他们?
有人缓过劲来,赶紧脱掉手上的塑胶手套,找出手机开始尝试给亲人朋友、给警察局、消防局、给所有能打电话的人打电话,但无一例外,全都是无法接通的忙音。同样的,网络信号无限趋近于零,既无法发送消息也无法搜索消息。难道这场灾难的破坏力,已经强到连通讯网络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彻底摧毁了吗?
一股无法抵御的巨大阴影和沉重绝望再次袭上众人心头。
“完了,”有人喃喃道:“我们全都完了,我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