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昏沉沉的, 周围似乎特别的寂静,宁徽闷哼一声,从昏迷中醒过来, 他视线尚不明朗,只觉得周围漆黑一片,至远处有一点亮光, 那点微弱的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终于看清那是文雪音端着一盏灯朝他走了过来。
宁徽心中一喜,刚要动作, 耳边便传来铁链摩擦的声音,他微怔, 四肢五感好像才慢慢开始恢复,发现自己双手俱被一指宽的链子锁着。
与此同时,他颈间也有一个环,磨得他喉咙有些难受,但又不至于紧, 整个人如家犬一般被拴在墙上。
“你醒了。”文雪音雪白的面容上浮起一点笑意,她轻轻摸了摸宁徽的头, 道,“之前你在忙, 都没有时间陪我,现在可以好好陪着我了。”
宁徽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动了动手腕,这些铁链都足够长, 他并不用吊着双手, 仍可以自如坐卧, 只是走不出五尺外。
他苦笑道:“你竟下药给我。”
“是宁徽太傻了。”文雪音慢慢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我亲自给潘明义下的毒,就在酒杯里,你怎么还敢喝我递给你的水呢?”
她仔细地看着宁徽,试图从他面上找到一丝震怒与厌恶,可是自始至终,宁徽的眼神都很平静,他好像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就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状况。
这下换作文雪音惊讶了。
“好罢。”宁徽的声音沉甸甸的,像是认命,“你想锁着我,便锁着,谁让当初救我的人是你。”
文雪音先是茫然,随后讶然道:“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多久。”宁徽下意识望了望四周,他没有发现窗户,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道,“来将军府前,我去了趟红袖馆...嗯!”
话音未落,宁徽便闷哼了一声,她似乎是不满听到红袖馆这三个字,将手摸到他衣服里毫不客气地掐了他一把。
宁徽有些无奈,“我是去与赵家谈事,你生什么气。”
文雪音面上的表情愈发地见鬼起来,她甚至摸了摸宁徽的额头,问:“你究竟怎么了?宁徽,你不该是如此反应。”
“那我该如何反应?”宁徽眸中甚至染上一点笑意,他表现得极为顺从,即便他随时都能阻止文雪音的动作,可他还是什么也没做,文雪音的手还塞在他衣服里。
文雪音眼睛红了红,“我们是要和离的,宁徽,你忘了吗?”
“不和离了。”宁徽声音低哑,口吻却很坚定,“只要你不想,我们就不和离。”
“为什么?”文雪音难以置信道,“你是为了那点浅薄的救命之恩?你甚至都不......”
“喜欢的。”宁徽道,“雪音,你永远都是我宁徽的妻。”
心口怦怦跳了起来,文雪音连指尖都在发颤,她刚露出几分欢喜的模样,随即又想到什么,神色都空了下来。
“你在骗我,你只是说些花言巧语骗我,好让我放了你。”她偏执地拽进系在宁徽颈间的那条链子,闷声道,“别想我放了你,宁徽,我要你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宁徽被拉得被迫低下头,饶是如此,他也没有生气,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冷静下来,那就这样谈也罢。
他道:“你真是好没道理,从你嫁过来,究竟是谁在骗谁,小骗子竟还倒打一把,现在还关着我,天下女子有哪个是你这样的。”
文雪音紧咬着唇,她听见宁徽方才的称呼后心弦不由自主地一颤,不服气地辩解道:“我就是这样的,我就是这样!你后悔又有什么用,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你明明告诉我只要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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