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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错未酿成,宁徽再生气也只是隐忍着,他想弄清这里面的缘由,也许他二人之间曾有过什么他并不知晓的过节。
然而文雪音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认真道:“他挡了我的路,宁徽,我就是应该杀了他,阿秀也是。”
“挡你的路?”宁徽喉间发涩,艰难道,“什么路?”
文雪音却只看着他,并不说话。
“你究竟是不是文家派来的人?”宁徽犹豫良久,问出了这句话。
最近朝中风紧,之前和文卓一个鼻孔出气的大臣都在想方设法打压宁徽这边的势力,以让他自顾不暇,分不出精力来去处理旁的事。
一旦查探贪污的案子交到了别人手里,不管怎么查,他们便总有办法周全。
可一旦这个人是宁徽,生死大敌,那就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文雪音轻轻笑了一声,似乎对宁徽这番问话意料之中,不过她素日里再怎么肆意妄为,不是该她认的事一点也不会往自己身上带。
于是她道:“孙知许就是被我弄疯的,你觉得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好像在说什么得意的事,宁徽哑声,他早知此事,只是站在门口看戏的宋清辞面色微僵。
先是用毒酒杀人,现在又让他听到孙氏那日丑态百出全是拜她所赐?
宋清辞不由自主想起初春时节在和府文会上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他只觉得她纯洁无暇得好似一片白雪。
短短几个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宁徽苛待了她,她才会变成这样。
见宁徽一时无话,文雪音轻嗤一声:“我就是如此,宁徽,你应该就只跟我一个人亲近,什么潘明义,什么阿秀,我根本不信你跟他们什么都没有!”
这下震惊的不光有宁徽,连潘明义都张大了嘴,他惊叹于将军夫人竟然将他与将军的关系想作那般,再一看将军的脸色果然差得离谱。
可偏偏文雪音毫无知觉,目光刺刺地盯着宁徽,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问错了话。
“将军夫人,不是......”
“闭嘴。”宁徽沉声打断正想要解释的潘明义,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都出去。”宁徽冷道,他神情可怕,潘明义一句也不敢多问转头就溜了,还连带将站在门口看戏的宋清辞也拉了出去。
“怎么?心虚吗?”文雪音轻笑着道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拿了只新的杯子给自己倒酒。
那端宁徽沉默许久,道:“我在你心里,便是这般不堪吗?”
文雪音摸着杯子的手轻轻一颤,她面上犹作镇定,缓缓道:“难道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纵然不是他们两个全是,总也有一个是。”
长久的沉默,宁徽看着文雪音眼神复杂且一言难尽,他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原来在她心里,就是这样想他的。
“文雪音。”半晌,宁徽沉声开口,“你真的很荒谬。”
文雪音掀眸看了宁徽一眼,用力捏紧手中的杯子,“怎么?你觉得跟我解释很可笑吗?”
她捏紧了手,唇色都开始发白,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宁徽其实一点也不爱她,他只是觉得她很好玩,陪她演演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