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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热气熏蒸过一般,他眸光散乱,颇有些意乱情迷,是以并未注意到文雪音的用词。
他只是随着那道娇柔的声音靠了过去,想吻她,想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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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文雪音穿好衣服,擦干净了手,宁徽还坐在池子里久久未曾回神。
“里面的水该换了,宁徽。”文雪音嘱咐他,“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好。”宁徽出神很久,收紧的脊背才慢慢松开,他像是还沉溺在余韵之中,眼尾红得厉害,丝毫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他从未如此渴望过她快点好起来,不要再让他等得这么辛苦。
文雪音去了外面,宁徽弄干净里面的东西总要一些时间,她唤来了秋棠,小声问:“如何了?”
秋棠敛目:“夫人,找不到人,军中对此人也知之甚少。”
文雪音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不是她貌若无盐,便是覆了假面,若是个容貌出挑的,在军中待过不会有人不记得。”
这个阿秀能看出她的蚀骨香,想必也是精通香道之人,只要是经常接触香的,势必会在身上留下味道。
想了想,文雪音从妆奁的匣子里递给秋棠一个小瓶。
“用这个,她接触过蚀骨香,那东西留的时间长,这东西能将无色无味的蚀骨香香气激发出来,仔细地搜。”
秋棠连忙接过。
交代完了事,文雪音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冲秋棠使了个眼色,不出一会儿便瞧见宁徽过来了。
她懒懒倚在床上,眸中水光潋滟,问:“都收拾干净了吗?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宁徽本来整理好的容色又因她这句话显出几分不自然,然后很快道:“都好了。”
他简直乖得令她心尖发痒。
文雪音笑了笑,轻柔地摸抚了下自己身侧的位置,“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去上朝。”
说完她便转过身子睡了,今日她过得很高兴,连睡前也带着甜丝丝的笑意。
几日后,秋棠来跟文雪音报,说人找到了。
“是王叔无意中发现的,他住的那条小巷子里原本有个旧屋,荒废很久了,没有什么人,这两天忽然有人往里面送吃的,王叔留个了心眼,婢子又将夫人给的东西让王叔试了,果然闻见一股蚀骨香的味道。”
“好。”文雪音当即起身,这些日子她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便带了几人过去准备跟对面抢人。
“夫人,抓阿秀的不知是什么人,咱们这样过去,不怕跟人暗里结了梁子?”
文雪音无谓道:“跟宁徽作对的,还能有什么人?我们只管过去抢人便是,天塌下来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屋内光线昏暗,阿秀被人紧紧捆着,她穿着灰色薄衫已经破了,斑驳的破洞间隐约可以看出被鞭打拷问过的痕迹。
这些人每天给她吃的饭里面都掺有软筋散,她不吃就会给她硬灌下去。
被困了这么长时间,阿秀有些绝望,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正这样想着,门外突然起了争执,很快就响起有人倒地的声音,接着大门被一脚踹开,几个面生的男人开道,后面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素色衣衫的貌美女子。
文雪音目光淡淡,扫了眼阿秀对秋棠道:“给她披件衣服。”
阿秀微怔,然后便有一件轻软的外衣盖在了她身上,这些人是来救她的?等等,这个女子,好像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