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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徽的眼神又复杂了几许。
“就这个?”他沉下眉目,似在为此事不悦,文雪音愣了愣,难道是她忘记了什么事?
不应该,按照宁徽的性子,他有什么就会说什么的,决计不是这样拐弯抹角地来问她。
“宁徽说的是什么事?”文雪音道。
两人对视一阵,宁徽倏然阖目,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应声而落,突然有两个人出现在门口,押着被堵住了嘴的秋棠。
文雪音一愣。
跪在门口的秋棠左右都被钳制着,半分动弹不得,正拼命冲文雪音摇头。
文雪音目光一敛,转而看向宁徽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府即将有大动作。”宁徽缓缓道,“何须留此祸患,还是杀了为好。”
文雪音神情微动,“不可!”
她一下子站起,牵动伤口疼得嘴唇都白了一瞬,但还是坚持道:“秋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不可杀她!”
“一起长大,却还要背叛你,这种人留着有什么意思?”宁徽沉声驳斥,口吻不容拒绝。
“我都说了,她是因家人受胁迫才......”
“秋棠出身奴籍,自被丞相府买入时便父母双亡。”宁徽打断她的狡辩。
事到如今,她还在骗他。
文雪音一下子握紧双手,面上却不见心虚,灼灼双目盯着宁徽,质问道:“你敢查我!”
宁徽也冷着声:“我查的是秋棠。”
“我与秋棠同气连枝,你查她与查我有什么分别?事到如今你还在怀疑我,是不是怀疑那晚的刺杀也是我安排的?”文雪音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她这么些日子来的努力,好像都白费了一般。
“你这是承认秋棠是你的人了?”宁徽抬眸,锐色的眸子直逼文雪音,“今晨陛下过问刺杀之事,其中内情你想必比我清楚。”
他这便是说怀疑是她做的了!
他怀疑她!
“是,我再清楚不过,你要如秋棠一般押着我去陛下面前对峙吗?”文雪音的声音带了几分尖锐,她目光如刀,盯着宁徽时满脑子都在想,都是骗她的,都是骗她的。
他昨日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转眼便将什么事都怀疑到她身上来了。
宁徽沉默下来,原先设想的她会惊慌失措、哭着认错的场景一旦没有,他来问她真相到底如何,她自己竟咄咄逼人起来。
最后,宁徽从怀里拿出那把匕首,道:“蚀骨香,你可有何要解释的?”
这么快呀。
文雪音看着那把匕首,然后凉凉地笑了起来,她忽然瞬间收敛了面上的怒气,轻声问:“宁徽,你爱不爱我?”
宁徽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噎,皱眉道:“文雪音,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她却是自顾说着话:“大抵是不爱的,若是爱我,又怎么会怀疑我呢?我能对你做什么?你说呀宁徽,你到底怀疑我什么?怀疑我安排了杀手杀你?宁徽,若有一日我要杀你,我绝对会亲自动手,绝不假手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