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怕她骗您?万一她真是相府派来盯着您的怎么办?”
“明义。”宁徽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告知你夫人的身份,不是让你操心这些。”
潘明义张了张口,又闭了嘴,他确实不好挑拨将军夫妻二人的关系,但是文家针对宁徽一事板上钉钉,文雪音是文家的女儿,即便如今断了明面上的关系,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难道真的能撇得干干净净不成?
将军究竟是另有打算,还是被美色迷惑了?
等宁徽买了京城最好味的酸梅子,天上已下起雨,他将酸梅子揣入怀中,就听身边的潘明义抱怨:“明知要下雨,还支使您这么一趟。”
“反正骑了马,快些回去便是。”宁徽催促着马匹,对潘明义道,“你也回去罢。”
待宁徽回将军府时,文雪音已换了身衣服,温柔娴雅地坐在桌子旁插花,她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便道:“这些花都是园子里的,长得不好,受排挤一般被逼到角落,我拾掇起来重新插好,便漂漂亮亮了。”
她说完自然而然地抬眸,看见宁徽肩上的湿意顿失了笑意,自责道:“外面竟然在下雨,我却让夫君绕了远路去买梅子。”
宁徽窥见她眼中的自责,道:“很快就回来了,没事,为何胃口不好?”
文雪音却不回答,软软地抱住宁徽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我真不好。”
“不会。”宁徽拿出怀里装着的梅子递给她,“尝尝。”
文雪音如获至宝似的接过,道:“我这就让人烧水,夫君泡个澡,去一去身上的寒气。”
宁徽常年征战在外,打交道的人不是铁骨铮铮的战友,便是暗藏杀机的敌人,他极不适应这样温软又无害的怀抱,被文雪音抱得耳尖烫了烫,低声道:“我自己来便可。”
话音刚落,门外秋棠便道:“夫人,水已经烧好了。”
“刚刚好。”文雪音眨了眨眼,“夫君快去。”
红纱帐幔,暗香浮动,宁徽只身走入,不知何时将军府的浴池做了这般旖旎的装点,这般女儿家的心思,多半是雪音的主意。
他缓缓解着衣服,全然不知身后暗处,有一双乌俏的眸子正盯着他。
第30章
由于常年征战的缘故, 宁徽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疤痕,他素来身形颀长,褪下衣衫后瞧着却是孔武有力, 腰身劲瘦,浴室内烛光昏暗,那些昏暗的光打在他身上折出漂亮的光泽来。
隔着十数步, 文雪音伸手,在视线中将指尖与宁徽的脊背重合, 好似在抚摸他一般。
她看见宁徽背上有一道很长的疤,比他浅麦色的肌肤还要更深一些, 腰上也有,长长短短地纵横起来, 有些近乎要淡得看不见了,有些还清晰狰狞着,应该是长年累月得来的。
见宁徽漫进了热水中,文雪音心尖微动,拿下自己身上的柔软披帛上前, 悄无声息地来到宁徽身后。
宁徽耳力过人,他自然听见身后轻到近乎没有的脚步声, 本以为是下人进来送换洗的衣物,他便正要开口让其放下出去便可, 谁知还未开口,他颈间就被一双白皙的玉臂环住了。
紧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他脸颊, 轻声道:“我想伺候夫君沐洗。”
宁徽气息微乱,声音低沉:“雪音......”
可只唤了名字, 娇贵人便用手指封住了他的唇。
“我不能亲近夫君吗?”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 “夫君讨厌我吗?是不是因为我是文家的人, 夫君恨我......”
“没有的事......”宁徽刚开口否认,谁知他刚说了几个字,那柔软纤细的手指便溜进他的唇缝,指尖抵在他的舌尖。
“摸一摸,我才知道夫君有没有说谎。”她轻轻点着宁徽的舌,看着他被迫因此分开唇瓣不得闭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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