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访者皆是朝中重臣亦或是重臣的夫人, 借着这么个游园会的名头相聚在此,大多数人心中都觉不安。
好在姬灵也不爱卖关子,她低头就着身侧一个面首的手饮了口香茶,才道:“本宫请你们来,也并非是有什么要事, 就是有些人多年未见,得空聚聚也好。昔年先帝在时, 你们中的几位还曾当过本宫的老师。”
她全然一副放松的样子,好像就真的是如她所言来请各位大臣来聚聚, 但是这些人中有人乃新帝登基后新来的臣子,连长公主的面都没见过, 又何来聚聚一说?
文雪音素来安于内室,从未参与过朝廷政事, 她今日亦是头回见这位长公主, 暗道不知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模样, 只是这位公主殿下单是坐在哪里,周身气场便已十分强悍。
在场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只等候着长公主将话说完。
“我那阿弟年龄还小,处理朝政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姬灵话音一顿,目光却是朝文雪音他们的方向看来,正和注视着她的文雪音一个对视。
“听说宁将军回京,在府中生生待了两个多月才授予了大将军一职可出入朝廷,可有此事?”
她目光看着宁徽与文雪音,没有被盯着的其他人反倒吸了一口冷气。
文雪音忽觉,今日到场者,除了宁徽,其余大臣或命妇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文臣或其家眷。
孙知许和女儿挨着坐在席中,听见长公主这话脸绷得一个比一个紧,手心各自捏了把汗。
在朝为官稍有资历的人都知道,当年姬灵为助姬容登位,所用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她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只要稍有人敢对皇权不免,绝对活不过当天的夜晚。
如今姬容帝位好不容易稳了些,姬灵也已今年不问政事,可今日她的质问无疑让许多人又回想起当时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多说的那段时日。
“确实如此。”
长公主的问话无人敢站出来应和,沉默许久,还是文雪音开了这个口。
姬灵并未完全移开的目光便全然落在了她身上,藏着暗波的眼中化开一抹轻笑:“你是宁夫人?”
文雪音起身,“妾身见过殿下。”
如此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听闻宁夫人乃是宁将军自己挑选的人,不知婚后过得可还如意?宁夫人是漠北人氏?这汉话说得倒是不错。”
默默坐着的宁徽手指动了动,刚要起身,手背上微凉,是文雪音轻轻点了点他,像是在安抚。
“妾身并非出身漠北,原是汉人,与将军青梅竹马,只是门楣低微不堪一提,后又遭逢变故,是将军将我接走,悉心照顾。”
姬灵并就不信眼前这个女人是漠北来的,不想真是汉人,了然颔首:“宁夫人与宁将军的情谊当真是羡煞旁人。”
说罢,她将威压的视线从文雪音身上移开,道:“今日本宫说的,你们可记住了?若再让本宫听闻朝廷不按规矩办事,本宫便要罚了。”
孙知许忧心忡忡,她何曾听不出长公主这是在警告文臣别插手陛下的决定,可朝中文臣都在听谁的话?可不就是她家老爷?
正如此想着,孙知许眼前忽然一片模糊,一个影子从她眼前一闪而过,让她浑身一紧,几乎当即在席上跳了起来。
这一下动作不小,长公主也注意到她,转眼看了过来。
“丞相夫人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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