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应下,只见单子上写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家具。
几日后的一个早上,宁徽刚起身出了院门,远远却见将军府大门开着,许多人陆续搬东西进来。
宁徽蹙眉,唤来一人问:“这些是什么人?”
小厮回道:“都是夫人叫来的。”
文雪音穿着一身雪色长裙缓缓从屋里走出来,目中还噙着懒懒的困意,望见宁徽一脸询问的眼神,三两步走上前去道:“我看将军府太空了,想添置些东西,夫君应该不会不同意罢?”
宁徽看了一眼那家家具,低声道:“花了多少?我补给你。”
他本意只是不想文雪音从自己嫁妆里拿银子,然而文雪音却眼角一耷,轻声道:“夫君就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
宁徽噎了一下,道:“不是......”
底下人忙来忙去,似乎早有安排,宁徽看着将军府被一点点填满,自己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正想回书房去,去见门口潘明义的身影晃了晃。
潘明义表情古怪,身形一闪而逝,似乎是不想让别人发现。
宁徽想起之前就是交给潘明义去调查的文家,迟疑一瞬便大步流星出了府。
侧身吩咐下人搬动家具的文雪音目光一淡,朝宁徽的背影看了一眼。
秋棠不知道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但她知道今日宁徽便会看见,暗道可别是什么坏事才好。
潘明义正站在将军府旁的一条暗巷里,那后面是个死胡同,宁徽轻而易举便找到了他,问道:“何事?”
潘明义道:“将军,夫人身边的秋棠前日在相府的砖缝的夹层里塞了一封信。”
闻言,宁徽接过潘明义手中递来的东西,想起文雪音说过秋棠是文家派来监视她的,当即毫不犹豫打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两行小字,清隽秀气,似乎出自女子之手,上面写着:多日不见,可曾安好?吾技艺又精进不少。
除此之外称呼落款一概全无,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写,写给谁的。
宁徽没有看过文雪音的字,无法确定信是不是文雪音写的,但这信上又没有什么内容,怎么看也是一封无用的信。
正想将信纸装回去让潘明义送回去,宁徽摸到里面似乎有一个环状物,他便往手心一倒,一个朱色的手串落在他掌心,那上面绣着十分繁复的花纹,蓝白相间十分漂亮,但材料普通,并非什么名贵之物。
可宁徽在看到这个手串的同时却眼神骤变,几乎在同时捏紧了那个手串,他将信封还回潘明义手中,声音都带上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明日你再来一趟。”
潘明义一脸茫然地接住那封信,眼睁睁看着宁徽将那个手串珍宝似的收进了自己怀中。
那是个什么东西?他在将军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将军有这个啊。
回到将军府,文雪音仍站在原地,宁徽越入门中步履不停就往书房走,文雪音静静注视着他,而后目光下移,落在宁徽握紧的手上。
宁徽快步回到书房,然后从书架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手串,红色的绳子,上面绣着精致蓝白相间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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