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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得了探花郎,他正想着要如何才能向那位相府小姐提亲,毕竟宋家地位低微,就算是他中了探花,那也够不着相府的门槛,谁承想相府竟主动来了人。
之后宋清辞日日觉得自己活得不大真实,紧赶慢赶准备了聘礼过去,就怕中间生了变。
“我就说嘛,婚姻何等大事,相府一诺千金,怎么会同你开玩笑?”黑衣男子笑道,“那我先祝宋兄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黑衣男子眼神狎昵,他真不明白,那相府的千金生得虽是明艳活泼,可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怎么就惹得宋清辞这般念想了。
不过能和相府攀上亲家,那倒真是引人艳羡。
宋清辞抚了抚胸口,好似还在做梦,确认道:“连臣,我真和相府结亲了?相府只有那一个千金吗?你没弄错罢?”
赵连臣道:“自然,这谁能认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相府千金文妙儿明艳动人,你小子艳福不浅。”
他是由衷羡慕,能跟文丞相攀上亲家,宋清辞又刚刚高中,未来定是前程似锦。
“公子,相府夫人说,择日邀公子去相府一叙,亲自谈谈婚事。”
一旁的赵连臣听得直咋舌,聘礼下了,人还要请过去再瞧瞧,这是多中意这个女婿。
“清辞,你就不觉得蹊跷?那日你见了文小姐一面,想必她也对你倾心不已罢?”
宋清辞耳根子烫了烫,道:“连臣,这种话不要乱说。”
赵连臣见状但笑不语。
两个传话的小厮下去,宋清辞敛目轻笑 ,看了看赵连臣,道:“前日你说要去拜交宁将军,结果如何?”
闻言赵连臣立即面色一哂,“别提了!门都没进去!宁将军现在册封了功勋,为武将之首,哪儿有那么容易见着。”
他吃了闭门羹,倒并未因此有一点怨怒,说完竟还由衷高兴起来。
“不过,陛下赐宁将军的将军府可真是气派,清辞你说,这京城的武将是不是要翻身了?”
自先帝一来,朝廷着力打压武将风头,是以偌大的京城武门寥落,满满望去皆是青袍的文臣。
但是十年前漠北一战,危及乐朝存亡,突厥率兵攻至距京城三十里外的阳关,姬氏帝位岌岌可危,乐朝却根本无人可用。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一个黄口乞儿带兵打了出去,谁承想这仗一打便是十年,可见乐朝重文轻武这些年,领土都被外族侵蚀到了何种地步。
如今十年已过,当初的乞儿已成今日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宁徽,而身为武将之后的赵连臣对宁徽是由衷地佩服。
战场上的功绩,那可都是拿命换来的,丝毫作不得假。
宋清辞抿了口香茶,轻轻摇头,“不好说,天家最忌武将结交,今既已出了宁氏,短时间之内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了,连臣你还是收收心思,听伯母的话安心考取一个功名罢。”
赵连臣欲言又止,先帝崩逝前,乐朝领土尚未收复完全,当时有传闻,说先帝带病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觉得自己愧对列祖列宗,还给当时年幼的太子容立下遗诏,说切不可过度打压武将,否则今日之难便又会卷土重来。
若宁徽再受打压,全天下的武人心都被寒完了,以后再有什么事,谁肯为姬氏卖命?
赵连臣心里转了几回弯,不管结交不结交,他一定要见这位宁将军一面。
镇远军刚回京,宁徽的身份放在京城炙手可热,有如赵连臣这般想法的岂止是寥寥。
府邸刚分下来,还不及怎么装点修缮,大量的玉器珠宝就送了过来,古董花瓶等珍玩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宁徽一个也没收,偌大一个将军府邸还是空旷开阔十分朴素,演武场空旷得能插进一个军队,甚至闭门不见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