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衬她的心意。
这里没有什么人,距离出和府的侧门也还有一段迂回的小路,周围都是花树,没有什么人能瞧见他们。
秋棠敛目不语,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视线情不自禁落到了自家姑娘身上,自大夫人去后,姑娘多年来一直沉默寡言,她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身子,其实一开始......姑娘的身子还没有这么糟。
是孙许知那个毒妇暗中下药,她不知从哪儿求得一张方子,调了一味香和姑娘平日喝的药犯冲,那香味淡得很,不易叫人察觉,还是后来姑娘头痛得厉害无意中发现的。
老爷信重孙知许,孙氏又诞下一女三子,在丞相府的地位无人可撼,即便是告到了老爷那里,多半也是会被压下去。
年初时大夫上门,秋棠听见大夫说姑娘恐怕活不过一年,她私下抹了好几次眼泪,姑娘自己却没什么反应,她好似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
可是今日,秋棠看见她家姑娘的眼神在看到宁将军之后久违地亮了起来。
姑娘以前再委屈,也不会向外人撒娇的,顶多就是赖床的时候跟她这个婢子闹一闹。
可是今日......
秋棠目中的笑意有些藏不住,若此人能让姑娘重新活过来,那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今日在文会上,那些官家女子是怎么看他的,宁徽都知道,他久经沙场,敏锐已然成了一种习惯,从未被训练过的弱女子闹出的动静自然能被他轻易察觉。
他垂眸睨着眼前这个女子,她似乎并不畏他。
十多年没有回京,他连在朝官员的名字都不大叫得出,莫说是女眷。
“和府有马夫。”他道。
说完正准备离去,文雪音可怜巴巴道:“若是让外人知道,夫人会打我的。”
宁徽无可奈何又转过了身,他也不知,他怎么就不算是外人了?
文雪音见他停下,当即问:“我瞧哥哥面生,想必不是什么大人物,哥哥能送我回家吗?”
秋棠心里藏着惊,此人瞧着就不像是个温和可亲的,还是堂堂大将军,姑娘难道是让大将军给她们当马夫不成?
说着话,文雪音目光也落在宁徽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他似乎并没有因她这句话有了什么情绪。
“我不想坐他们的车子,想走回去,可是我第一次出门,认不得路。”
宁徽沉默着,他本可以甩下这个女人就走,可总觉得有些奇怪。
面纱之下,他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脸,却莫名觉得,他见过她。
“那你想如何?”宁徽开口。
“哥哥送我罢。”文雪音望了眼门口,双目流出一丝渴望。
秋棠适时出声:“刚走了那一段路,姑娘都说走不动了,姑娘还病着,从这儿到咱们府上可不近。”
文雪音目光微垂沉默下来。
宁徽这才注意到,已是春风和煦时节,她还穿着厚厚的兔毛领披风。这得身子差到什么地步,才会这般畏寒?
也罢。
宁徽道:“我让凌尘送你们。”
文雪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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