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流萤说,“只是没想到小姐愿意收留他。”
虞瑶失笑:“寺庙一次照面,他便自伤以图收留,若今日不顺从这个人的心思,改日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既然他没有伤害我们和孩子,且看他要做什么。”
“你也不必太忧虑。”
“阿福看着他呢,咱们过自己的日子。”
流萤瞪大眼睛:“自伤?”
“我见崔大夫吞吞吐吐,所以这么猜一猜。”虞瑶道,“若因剿匪所伤,大约崔大夫会直言。”
“且在成州受伤怎么也不至于到灵河县来。”
“再看一看罢。”
流萤便确定虞瑶果真觉出蹊跷。
却远远比想象的镇定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慌乱与无措。
被虞瑶态度感染,流萤定住心神点点头:“小姐说怎么样便是怎么样。”
“奴婢都听小姐的。”
虞瑶笑:“时辰不早了,我们也早些歇息。”
“奴婢去准备热水让小姐沐浴。”流萤也笑一笑,立刻接过话。
约莫半个时辰后,虞瑶和流萤相继陪着孩子们歇下了。
一夜安睡。
翌日一大清早,流萤采买回来。
她下厨做好早膳之后,送两份去一墙之隔的小院,其中一份是楚景玄的,另一份是阿福的。
酒楼的厨娘、小二们如常守着时辰过来,为酒楼今日开门做起准备。
虞瑶则在照顾着相继醒来的宁宁和昭儿。
帮他们穿好衣裳、净手净面,又把他们抱到桌边坐在靠背椅上。
流萤早上给他们蒸的蛋羹。
宁宁大一些,会自己用小勺子了。
虽然勺子用得不够顺畅,但是已经倔强不要别人喂饭。
虞瑶不强求。
干脆让她自己拿着小勺子慢慢吃,又专门给她做几个可爱的围嘴换着用,免得饭菜掉在衣服上,将衣服弄脏。
宁宁今天也不要人喂。
小手握住小勺子,舀了放凉不烫嘴的蛋羹卖力往小嘴里塞。
虞瑶一面看她一面喂昭儿用早膳。
这边其乐融融,那边一墙之隔,楚景玄看着摆在他面前的早膳,面容紧绷。
“吃啊,你快吃啊。”忠厚老实到有些迟钝的阿福,语气诚恳劝他,“流萤姑娘的手艺好,这牛肉面真的很好吃,你有伤更得吃饱一点身体才恢复得快。”
不说楚景玄的皇帝身份,哪怕他杜撰出的“娄将军”身份,阿福也不知情。
比不上旁人有眼色,亦辨别不出楚景玄身份暗藏玄机。
故而对待他,与对待旁人无异。
阿福只当自己照顾的这个人乃自家掌柜的好心救下的陌路。
楚景玄:“……”
心中郁结,昨夜辗转难眠,此时全无胃口,他掀开被衾,要下床榻。
“使不得!”
阿福见状连忙拦下他,“你伤未愈,崔大夫交待过,你这几日最好躺着。”
楚景玄看着一脸担忧的阿福,越发一口浊气堵在胸口。
本不耐烦,但转念想到这个人应是虞瑶信任的,索性假模假式盘问起他:“崔大夫是谁?”
阿福老实回答:“昨天请来帮你看伤的那个大夫就是崔大夫。”
“他和你家掌柜的有交情吗?”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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