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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青雀舫的画面,愣神片刻,说:“陆相公是五皇子名正言顺的师傅,自然是希望自家徒弟荣登大宝的。”
但她想了想,仍道:“那日,我进青雀舫,远远瞧着,陆相公与贤妃的手,似乎、是碰在一起的,猛地一下又分了开。”
宋星然一脸震惊,捏紧了她的肩膀:“乖乖,你说真的么?”
清嘉这话一出,仿佛迷障被疾风吹开,许多看不明道不白的事情,竟瞬时明晰起来。
他无意中曾撞见过,陆云卿教李景读书的情状。
李景是个清秀少年,满脸真挚,望着陆云卿的眼色也满含钦佩,陆云卿更甚,眼神是深沉快意的——那时候,他只以为陆云卿不曾婚配,未有孩子,所以对李景分外疼爱。
如今……真是不好说了。
他脸色剧变,十分认真,清嘉啧了声:“都说了不确定,但你——大抵可往这方向去推一推,二人若两心交好,没道理寻不着蛛丝马迹。”
以宋星然搜刮证据的本事。
宋星然想事情沉迷,放在她腰肢的大手也松了力气,清嘉不想扰乱他思绪,默默从他身上跳了下去,才准备将宋曦抱起来避开,宋谅却在门外敲了敲:“爷,谢大人使人传信来,说有要紧事。”
夫妻二人对了一眼,清嘉挑眉点了下头,宋星然便匆匆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①部分引用自《旧唐书》
第80章
至长亭楼时,恰是日落时分。
谢云嵩负手站在窗前,落日溶溶,热烈地洒在他身上,自宋星然的角度,只得一道修长瘦削的剪影,显得分外孤寂,没由来一阵哀伤扑面而来。
宋星然敲了敲桌子,谢云嵩方缓缓转过身来,半边身子离日光,显得黯淡,眉目间的愁绪还未散,仍未回神的模样。
宋星然碰了碰他的肩,忧虑道:“你,这是怎么了?”
魂不守舍的模样。
谢云嵩揉了揉眉心,叹气道:“无事。”
他的失神渐渐消散,正色道:“你从前,托我查个人,名唤王子尘的通州人士,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
为了这个人,与清嘉还吵过几次嘴。
只是这个名字,已有近一年未曾听过,谢云嵩这般严肃地提出,叫宋星然生出一阵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值得谢云嵩专程寻他一趟,更显出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么?
宋星然不解地:“可是查出什么了么?”
谢云嵩笑了下,颔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