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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的生辰八字,我略扫了一眼,它胸前缠着一缕发丝,不出意外,大约是我的。”
她擦了擦潮湿的眼角,冷静道:“你想,这些东西,郑玉柔从何处可得?”
宋星然凝神思虑片刻,缓缓说出个名字:祝清萍。
清嘉讶然,没想到他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
一想自己方才说了过分的话,如今便思忖着如何修补,凑近了往宋星然身上贴,口气婉然讨好:“夫君好聪明。”
她小脸都带着潮湿,浑似被骤雨打过的荷花,贴在面颊上是软绵绵的触感,宋星然莫名很沉溺,竟就被哄好了。
又觉得自己也太没骨气,将上扬的嘴角压了下来。
清嘉见他无甚表情,又仰着小脸问:“夫君是如何猜出来的?”
其实是在没话找话呢。
清嘉清楚记得,小皇孙周岁宴那日,她见郑玉柔与祝清萍交好,将自己忧虑告知宋星然,那时宋星然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现在装傻充愣也是权宜之计,眼波直勾勾地投向宋星然。
宋星然一时也愣。
心道是一孕傻三年么?
但她才哭过,眼眸清润,鼻尖一点红,混似个可怜的小兔子,宋星然没忍住,在她鼻尖咬了一口,疏朗的气息喷薄至她唇边,才听他低声道:“没良心。”
他吐息带着热意,清嘉倏然觉得喉咙有些干,也不理解他莫名其妙的指责从何而来,哑声问:“怎么?”
宋星然也没放开她,在她唇畔不轻不重地啄了几口,才含糊道:“你同我说过的。”
清嘉仍扮傻,眼神透彻又娇憨:“是么?我每日说这么多话,如何能字字句句都记得?”
宋星然无奈提醒:“周岁宴,你说她们交好。”
清嘉见他怒气都消弭了,才敢展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思虑忡忡道:“我的生辰八字,祝清萍一问便知,那头发呢?如何获取的?她有什么本事将手伸入国公府后院?”
第62章
清嘉一串疑问,连珠炮似的,眉头更是打了个死结。
饶是宋星然这般宦海浮沉近十载的人,也觉得今日跌宕起伏,背后牵扯出许多要事密闻来,难怪她心忧。
只伸出手来,揉了揉她团在一处的眉心,声音似叹似怜:“不许多思,都交给我去查。”
他低声交代:“近来,我会忙,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你在家中待产,再不能胡乱跑了。”
清嘉应了一声,马车已缓缓停下,宋星然将她抱下马车,明大夫早在房中等候着了。
也是再三看了脉象,才敢断言,清嘉的不适,真是吃了丹参之故。
所言与医女紫云如出一辙。
宋星然才稍稍放下心来,见清嘉一副困倦模样,也很想伴在她左右,但诸事缠身,由不得他,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国公府。
当夜,宋星然不曾回府,次日才有人传信回来,说他去了范州办事,要耽搁小半个月,叫清嘉不必担忧,好好养身体云云。
回家后,春雨延绵了数十日。
清嘉入宫一回,几乎生死边缘,清嘉实在精疲力竭,吃了十来日汤药,她便好似始终阴沉的天气,抬不起精神来,日日在房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