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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暴躁时候,大声嚷道:“是谁!敢在御书房外喧闹?”

外头声响顿消,半晌,才传来钱喜哆哆嗦嗦的声音:“是,钟粹宫的苍楠姑姑。”

苍楠是贤妃的大总管。

皇帝一顿,怒火也消弭许多,和缓道:“进来说话。”

苍楠一双眼憋得通红,发髻也蓬乱,一副憔悴模样,一跪下便哭:“陛下,陛下您救一救娘娘罢!”

皇帝此刻心情正是不佳,见人哭啼,即刻皱了眉:“阖宫的太医都瞧着,还要朕如何救?”

苍楠眼泪瞬息憋回眼眶,换了种相对沉静的语调:“娘娘原来都醒了,也能喝些米汤,只是才过了半个时辰,竟突然手脚抽搐,像是发了癫疾,一阵一阵的,一个时辰,都发作了两次,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娘娘本来小产便虚弱,如此淋漓一发作,更是……”

性命堪忧。

宋星然心中冷笑,表面装出惊慌模样,惊呼:“陛下恕罪,臣有事容禀。”

皇帝乜他一眼,口气略有暴躁:“说。”

宋星然跪叩于地,用那危言耸听的口吻:“贤妃娘娘的征兆,不似患病,反似——”

他在要紧处,生生顿住,皇帝眼神紧张凝视于他身上,催促:“宋卿,有话直说。”

宋星然跪地未起,又磕了个头,才压低声音道:“反似中邪,有无在各宫搜寻,瞧瞧有无脏东西。”

他口气又虚又飘,眼神也躲躲闪闪,似乎在打量空中那莫须有的“天外来物”。

一个从来不信鬼神的人,颠倒起来才分外骇人,明明是天光白日,皇帝与苍南都被他精湛的表演吓得不寒而栗。

苍楠惶惶地眨了眨眼,又咽了口唾沫,才记起来回答:“四皇子,原来派人搜过一轮,什么东西也没有。”

她似突然回忆起什么,惊呼:“还有!还有慈宁宫不曾搜过。”

宋星然皱着眉,口气仍是诡异的:“哎呀!糊涂!”

“臣斗胆进言,慈宁宫,不可不察。”

皇帝如今也是六神无主的,对与归元观的“有缘人”十分信赖,急促道:“快说。”

宋星然神色已如常,俊容端肃,十分可靠的模样,娓娓道:“一来,慈宁宫乃赏春宴主办,贤妃既出事,便是与鬼神无关,也该阖宫严查,若是干净,才好洗刷太后冤屈。

“二来慈宁宫中的命妇,少说二三十人,家眷被拘,朝臣心中总是惶恐不定。”

他无不恳切的:“谒语有言在先,泉下不宁,则社稷不安,陛下行事需得愈发小心,切莫要稳住诸位通辽,莫引得朝纲不稳。”

宋星然一番话,有怪力乱神,也有正儿八经的朝纲之论,真假混杂,直说到皇帝心坎去了,眸中蓄满思量与考虑。

宋星然明知他动容,对贤妃那点怜惜早被江山易主的惊慌取代,忙递上个台阶:“娘娘出事,合该先查一查食物器具,再严查各宫,若陛下依旧怀疑今日入宫命妇,搜一搜随身物品,也就清楚了。”

“臣有罪,臣妾却无辜,她如今有孕在身,几近临盆,身体又弱,每日都要服药,可否请陛下开恩,放臣妻归府,臣定彻查谒语一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皇帝脸色冷凝着,重重地揉了揉眉心,才叹气道:“罢了,便依你所言。”

他召了钱喜,说叫李炎领人去搜慈宁宫。

许是宋星然的话太有分量,他背着手,站起身来:“宋卿,你随朕同去慈宁宫悄悄。”

宋星然与皇帝抵达慈宁宫时,李炎也才感好赶到,身后是气势汹汹的禁军,若皇帝心绪正常时,会发现,这个素来不受他重视的儿子,几时也添了铁血冷厉的气度。

禁军将慈宁宫团团围住,太后很快出现,望了一眼三个如山一般的男人,她纵有满腔怒火,也不敢碰硬,只能妥协。

身侧的郑玉柔死死盯着抱月阁的方向,心情忐忑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