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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然忧虑道:“清嘉?你怎么了?”
她将手抽了出来,轻轻捏了捏,无奈道:“方才小皇孙险些被五皇子摔在地上,我恰好瞧见了,便伸手接了一把。”
见宋星然脸色愈发难看,黑沉沉的眼眸凝在她身上,瞧得人心里发毛,她忙解释:“不碍事的,小皇孙年纪还小,没多少重量压在手上,方才或许是你一下抓得太快,所以我才有些疼,只有一点点的。”
宋星然连眼皮都未眨一下,眉峰却越皱越紧。
清嘉故作展示似的,弯了弯手臂:“你瞧,我没事,一点也不疼。”
宋星然被她气得发笑:“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力道轻轻地将清嘉一双手抓住,压在手肘窝上轻轻地揉,无奈道:“你这手,曾断过骨头的,记得么?”
当下,她的确是忘记了这回事。
当初被宋蔚然从桃树上砸了下来,受了伤,才名正言顺地住在国公府,有了与他接触的机会。
还不是为了他么?
清嘉默默回想着,又听见宋星然咬牙道:“若你再受了伤,该如何是好?若你伸了手,却又接不住人,又被那多事的反咬一口,又该如何是好?清嘉……你要将我吓死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后怕道:“天可怜见,幸亏你平安无事,否则折磨的是谁?”
清嘉被宋星然一分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其中的危险来,低声道:“可当时……大约是我心不够硬,那种情状,实在难以袖手旁观。”
大家都在看戏,才足岁的孩子,若真摔在地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是,要为人母亲的人了。”
见宋星然脸色仍冷,清嘉扯了扯他衣袖,口气委屈:“夫君。”
宋星然啧了一声,只暗骂自己不争气。
罢了,又与她置气作什么。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脸色稍霁:“下不为例。”
清嘉见他不气了,才敢问:“你们,为何都过来了?”
宋星然没好气道:“还不是听说这出事了。”
众人皆在前头等着皇帝,却又有小太监来禀报,说皇帝与贤妃先来太后宫中请安,才来开宴,那众人便只好继续干等着。
出事时候,大皇子李城正扯着宋星然说话,王妃身边人来禀时,恰巧又被宋星然听见了几句,宋星然与李炎一对眼色,二人唱了出双簧,将慈宁宫所发生之事套了出来。
李炎来,是来看热闹做戏。
宋星然来,是真担心清嘉难以应付这些乱糟糟的破事。
却没想清嘉迎头赶上,做了一把无名英雄,还险些受了伤,直将他气得肝疼。
此刻李炎与李诚皆入了内殿,也不知发生什么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殿门开了。
宣明帝走在前头,竟是喜笑颜开的模样。
宋星然疑惑的眼神,扫向李炎,只见李炎手肘支在轮椅上,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疼模样,收到宋星然眼神后,眸光转回内殿,双手在腹部拍了拍,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怀孕。”
清嘉也接收到,与宋星然对视一眼,二人皆显得有些怔忡。
今日竟是如此跌宕起伏。
连清嘉也不得不叹一句,这位贤妃娘娘真是位妙人儿,是该说她手腕了得,还是说她运气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