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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溢出的骄哼,简直将他神志都烧焚,恨不得将她融在自己怀中。
他艰难地拉回理智,在她舌尖重重地吮了口,才将二人距离拉开。
只是呼吸仍交缠着,将他身上凛冽的气息都浸润得清甜水润,像是被玫瑰花瓣被碾开时的味道。
清嘉听见,他鼻尖抵在自己颈侧,呼吸粗重又急切,良久方恶狠狠道:“如今先放过你。”
他刚刚……确实问了明大夫,有关孕期可否行房之事,明大夫也说,坐稳胎相,力道轻些总不碍事,但他却还觉得担心。
她这样瘦,会不会将她压碎了。
宋星然艰难抽身,桃花眼乌浓,情绪浓得几乎要往下滴,却只叹了口气,将胸中浊气吐出,徐徐直起身子,离开床榻,随手扯了件家常的衣衫挽在手上,往浴房的方向走去。
背影都略显落寞。
清嘉仰倒在床上嗤嗤发笑,他回眸凝了一眼,十分无奈。
次日,宋星然连在家中休整的机会都无,天才蒙蒙亮,便要上朝去了。
不在京城大半年,朝堂上可谓波诡云谲,风云变幻,皇帝盼着宋星然返朝已有多时。
宋星然下了早朝,又被皇帝宣至书房,足足关了三个时辰,离开皇城大门时,天色已逐渐暗淡,厚重的乌云压在天际,一派阴沉,想来是暴雪将至。
皇城角门边,宋谅在马车上等候半日,才远远见个高挑个子走近,一身绛紫官袍,衣角被冷风卷起,在空中翻飞,他像是雪中苍翠的玉树,冷冽疏狂。
宋谅忙迎了上去,将手上的雪色大氅披在宋星然身上,又听见他冷凝微滞的声线:“去长亭楼。”
长亭楼顶,李炎与谢云嵩早在等候。
宋星然还未见到二位好友,便听得李炎懒懒一声呵欠,他哂笑道:“宋阁老,叫我们好等哇。”
宋星然落下座来,信手捡起桌上个果子,对准李炎那倦怠的脸扔了过去,又被李炎接住,拿在手中,边啃边问:“老头与你说什么了?”
谢云嵩笑了声,摇了摇桌案旁的金铃:“边吃边说。”
三人噤声,有侍者端着碗碟鱼贯而入,宋星然在皇宫中呆了整日,如今真是饥寒交迫,真是一言不发地用起热汤来。
李炎斜眼打量他,见他不大斯文的模样,笑得幸灾乐祸。
宋星然放下餐具,清了清嗓子,才无奈道:“车轱辘话,还不就是那些事,你们二人在京里,哪个不比我清楚。”
李炎讥诮道:“你家连襟好不厚道,非要逼老头子立储,气得他每日丹药都多用了两斛。”
是了,半个月前,赵严娶了祝清萍,宋星然与清嘉因耽搁在路上,没赶得上出席。
因此李炎才戏称,宋星然与赵严为“连襟”。
冯凭在西北屯兵屯械,意图谋反,军权被削,流放琼州,冯贵妃自此失了依仗,三皇子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但自冯家倒台后,赵严一脉气焰愈发嚣张,隐呈独大之势,却在此时,赵严上书请求立储,又被皇帝驳回。
但赵严却铁了心要与皇帝做对一般,朝堂之上,一半皆是赵党,他们联名上书,逼迫立储,已有大半个月僵持不下。
宋星然虽然年青,但手段素来诡滑,所以皇帝才急召他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