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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根问底,如此才能悉查人心,不受蒙蔽。

只在暗想:莫不是为王子尘,夫妻二人真起了嫌隙罢?

自然不是。

今日听雪一番话,宋星然已不将王子尘放在眼中,满心只想着清嘉过往究竟如何,受了什么苦,受过什么刺激,为何非得帮王家大姐不可。

他凝神静思时,清嘉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

周遭摇摇晃晃的,她恍惚一瞬,以为自己还在兰香班,飘荡的小舟,泛在流光溢彩的碧带河上,用鞭子抽打她的教习嬷嬷,将她溺在水中的丑恶龟公……灰暗一片。

猛地一晃,碧带河水又幻化成凉州的滚滚黄沙,刻骨的风、阴凉的夜,将她撕成碎片的秃鹫在耳畔发出狰狞的鸣叫。

它们俯冲下来,凶恶的眼、锐利的喙、寒光闪闪的爪,要将她魂魄都扯破。

清嘉挣扎着,眼泪便滚了出来,顺着眼尾滑入鬓角,一双手在空中胡乱拍打驱逐,厉声道:“不许、不许过来——”

宋星然还在屋外回廊与宋谅交代事务,听见清嘉虚弱无力的叫喊声,忙奔入房内,只见她满脸淌着泪,挥着双臂拍打,似乎在驱逐什么。

他心蓦然发紧,在她身侧坐下,俯身将人圈入怀中,手掌在她瘦弱的脊背上轻轻拍抚:“清嘉、清嘉,不怕……我在呢。”

噩梦的余威仍存,清嘉一颗心在胸腔仓皇失措地乱蹦,浑身发着虚汗,却如坠冰窟般极寒,瑟瑟缩缩往宋星然怀里躲,想要汲取些温度。

宋星然心疼地将她抱紧,贴在耳畔低声地哄:“清嘉……是我呀,夫君在呢。”

清嘉晃了晃神,望见两横温柔的桃花眼——蓄着心疼与爱惜,不在碧带河,也不是凉州城。

她讷讷地眨了眨眼,又是一汪眼泪淌了出来。

宋星然扯着袖子与她擦眼泪,又俯身在她眼角亲了亲:“还觉得头晕么?可有哪处不舒服的?”

清嘉软绵绵地摆了摆头,仍很虚弱,她彻底回过神来,想起与宋星然的争吵——然后再叫那小舟一荡,她便头昏脑胀,满腹酸水,如今也五脏六腑都泛着酸疼,连动一动都费劲。

都怪宋星然。

即便他如今换了一副表情,关怀又体贴清嘉仍不大愿意搭理他,神色恹恹,连头也撇向一边。

宋星然却抱着人不愿意撒手——好不容易才醒来。

刚才几乎将他吓得魂都要飞了。

他喂了一盏温水,抵在她苍白的唇瓣,低声下气:“乖乖,喝口水罢。”

清嘉也是渴了,低头浅酌了口,宋星然却仿佛喜不自胜似地:“哎,好、再喝一口。”

他怎么了?中邪了?

清嘉皱了皱眉,听见头顶上传来宋星然醇厚低沉的嗓音:“对不起。”

他语速很慢,似乎字字斟酌:“是我气量小,为了不相干的人与你吵,叫你受了委屈。”

但清嘉总觉得,他这番道歉,言语中竟有股奇怪的喜悦——道个歉而言,怎么还开心上了?

于宋星然而言,这些话确实难以启齿——他此生便没有这般解剖自己错误与不堪的时候。

但清嘉不同,她是他的妻子,如今更怀了身孕,他更该大气包容,而不是放纵自己负面的情绪滋长。

他苦笑着:“清嘉,我也很纳闷,为了个戏子,好似生怕你为他多费一点点心思,便会少爱我一点。”

宋星然笑容有无奈之意,口气愈发艰涩,承认道:“确实,因为你,我变得格外矫情小气,还爱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