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瞒着宋星然,她总觉得不安。
且去凉州已然受苦了,还要一路与他浆洗做饭么?清嘉突然后悔来找她。
但容城双眼都亮,搂着清嘉往外走:“你没出过远门,收拾东西必然左支右绌,我与你一道去。”
清嘉被人赶鸭子上架,心情复杂。
最后是容城郡主在和风院呆了一天,将清嘉一行所需用品尽数打包,方才满意离去。
宋星然归家时还撞见了她,面露疑惑:“母亲?”
她是长辈,寻常很少到小辈院落中来,除非是清嘉身子不适,才会过来探望,宋星然心中一紧,问:“可是清嘉不舒服么?”
容城郡主呵呵笑:“没、没有,我闲逛呢。”
宋星然皱眉。
他判官似的,心思细的像密网,容城也怕多说会露馅,只一推他,高声训道:“快去陪你媳妇,眼瞧着人都蔫了,看看你造得什么孽。”
宋星然莫名奇妙又遭了一顿训,回房一看,房中竟是乱糟糟的,衣裳用具凌乱着散落一地,他怪异道:“这是怎么了?”
无人回应。
是发脾气,胡乱扔东西么?
但又不是清嘉的作风。
宋星然悄声入内,里面更乱,清嘉坐在地上,巴着床沿,好似在收拾东西。
清嘉也是焦头烂额,一去半年,吃穿用度都要考虑,各式药品更不可少,她越收拾越觉得这是一把苦差事,心中踌躇非常,但自家婆婆热情高涨,指挥了许久,整个和风院兵荒马乱的。
清嘉悄悄问了容城身边的月影姑姑,才知道,昔年容城郡主便有过类似举动,跟着郡马偷偷上了前线,回了京城才喜结良缘的。
清嘉沉默了。
容城郡主走后,她坐在一地狼藉中,生出了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无奈之感。
忽地听见脚步声传来,落地声比听雪的更重些,是宋星然回来了。
她心头一惊,满屋都乱的,被他发现了又少不了一顿吵,余光瞥见一件银鼠皮的披风,是男子的制式,大约是被容城郡主翻出来的,当即伸手拽过来,佯装叠衣服。
“清嘉?你在作什么?”
清嘉回头,装出错愕的模样:“你怎么回来了?”
往常他大约晚膳前,才会到家,现在不过申时初,太阳还老高呢。
宋星然原是想着,早些回来陪陪清嘉,但他没有回答,眼神扫着地面的狼藉,无声发问。
清嘉站起来,抖了抖手上的披风:“我在与你收拾东西呢,你瞧,这件披风厚实暖和,或许能用上呢。”
宋星然恍然大悟,原来妻子翻箱倒柜的,是在为他收拾行装。
清嘉接受了他要离京,且并未胡搅蛮缠,很快情绪便恢复稳定,更是为他考虑起来,当下心底暖熨。
他将清嘉捞入怀中,叹道:“你无需如此操劳,我的行装,宋谅会打点准备的。”
清嘉贴在宋星然心口,他的心跳声是平稳的,没有一点慌乱,她顺从地接受他的拥抱,点了点头。
宋星然拂开桌面上凌乱的物件,将她抱起,放了上去,他略俯下身,圈住清嘉后腰,与她轻吻。
她唇瓣微微发肿,被他犬齿一点点地磨,好像破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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