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走多久,与谁去,又是做什么?
清嘉满肚子困惑。
他要走了,走了如何生孩子?
宋星然缓缓解释:“薛崇死在凉州,差事不上不下的,故此圣上派我去凉州督察西北军务,此去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也是说不定的。”
“明后两日,点齐人马,将诸事备齐,后日便赶着星夜出行。”
清嘉心里凉了半截。
且不说他与曲烟波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一走,又少不得编写故事,不过她毒妇印象深入人心,到也不介意多个弃妇头衔。
只是他一去大半年,她肚子里又没货,到时候凉州城带个宠姬回来,还拖家带口,她可怎么好?
只怕连她生的什么模样都要忘了。
他风流成性,清嘉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更觉得危险。
为了自己能颐养天年,清嘉扯着宋星然手臂撒娇:“半年……我可不舍得呀,能不能让我一同去?什么苦我都吃得。”
她一管嗓音又软又魅,放在平日,她撒撒娇,宋星然都不会拂逆,总是心软成泥,任由她去,
怀中的妻子细皮嫩肉,柔柔弱弱,哪里受得了长途跋涉,何况她好姿容,雪肤花貌,放在繁华的京城那都是会遭人眼红的,他如何放心将她带到西南去,真护不住被人抢了做压寨夫人可如何是好。
退一万步,这些都无所谓,他也会想念清嘉,也想每日见她,也真动过念头要携她同行,只是去西南多凶险,薛崇一行人是暴尸荒野,无人返还。
宋星然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当下肃了面容:“不许。”
“此非儿戏,你乖乖在家中呆着。”
清嘉一拳便锤在他心口,坚决道:“一年半载见不着你,不若叫我死了。”然后便动作迅捷地推开宋星然,转身背对他,拉高被子,一幅生闷气模样。
宋星然猛地吃了她一拳,心口微微发疼,再回过神来,怀中已空荡荡,只有个圆润的后脑勺对着他,头发丝都写着生气。
他有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本来想哄,但他伸手,掌心还未触碰到清嘉,又在空中停住:她这气性也太大了些,凭什么是他服软认错,明明他就没错!
如此一想,便憋着口气,怀着恼怒吹熄烛火。
清嘉矫情地小打小闹一下,原来也没打算宋星然便会遂了自己心意,毕竟他们夫妻情浅。
见宋星然真佯装无事发生一般吹烛睡觉,便开始想起要如何磨他。
吵是不能硬吵的,真是大闹起来,宋星然第二天便能厌弃她。
是夜。
被窝中突然传来女子哭泣声,压着声音,细细弱弱的,一阵一阵。
宋星然眠浅,不情不愿地醒了过来。
除却哭声之外,被窝里还有细细簌簌的响动,一听,竟是清嘉在哭。
宋星然也忘了自己还在同清嘉置气,转过身去查看,只见一张小脸梨花带雨,那嫣红泪痣更是摇摇欲坠,他心惊,怎么哭成了这样?
他转身将人抱在怀中,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清嘉心中暗骂,还不是为了与你我下个台阶。
她摇了摇头,委屈:“抱歉,我将你吵醒了……”
这下,宋星然连睡梦被扰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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