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许回忆起始末,摇了摇头:“我不曾与同学争论什么,照常下课,我叫聆竹去买江南春的点心,在路边稍等的瞬间,便被人拖入暗巷中,头上被套了麻袋,闷头一阵乱打,后来观竹寻到我,那些人便四散逃开了。”
“原以为是皮肉伤,不要紧,所以与母亲说是与同学推搡。”
“可半夜又发起烧来,也没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只是越往后身上伤口越疼,如今更是火烧火燎一般。”
闻言,清嘉掀开他衣服一看,那些淤痕都发黑,破了皮的,有些还留着脓水,或许毒便是从伤口而入。
清嘉招手叫大夫来看,那庸医却说,的确是毒,但他不曾见过,不会治疗。
清嘉头都疼了,张氏寻的都是什么样不靠谱的庸医。
张氏。
祝清萍。
识海中出现一双充满毒怨的眼。
刚才祝清萍说:要他们一家三口,都去死。
她、孟氏、清许。
前日,祝清萍才被人放了出来,昨天清许便出事了,世上哪有这么巧合之事?
清许,祝满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算上心,张氏却最恨清许,早便动了杀心,这回大约是借刀杀人,纵容祝清萍发疯,暗中推波助澜。
清嘉想明白,马上叫聆竹去请去请祝满,一道去清晖院。
如今吃了亏,再没必要忍让,痛快发作出来便是,反正无论如何,张氏都恨毒了她们,躲着走,不若横着走。
清晖院内也是愁云惨雾笼罩。
祝清萍缩在张氏怀中,表情空惘,了无生气,身体却微微发颤,已然陷入深重恐惧。
张氏心疼地轻抚女儿脊背,安慰道:“莫怕……莫怕,娘亲不会叫你入那虎狼窝。”
祝清萍听罢,剧烈一抖,放声哭了出来。
从小张氏便溺爱她,祝满对她也算关怀,所以才养成了她蛮横横冲的个性,但孟氏三口一回来,她的世界便倾覆了。
先是祝满对她变得不似从前慈爱,总是爱答不理;如此便算了,如今还要她替祝清嘉嫁给赵严。
凭什么?
自小,她只要哭闹,想要的东西便无有不得,但这次,无论她如何撒泼,祝满始终置若罔闻,还将她困在房中,生生二月有余!
最终是沾了祝清嘉的光,才获得零星自由。
当真是讽刺可笑。
她要祝清嘉一家三口都不得好死。
祝清萍边哭边咒。
张氏只能在旁安抚:“不怕……不怕,届时娘会找个女子塞入花轿,你仍旧天高海阔,是自由自在的……”
祝清萍却听不进去,只不住哭道:“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清嘉入门便听见祝清萍的咒骂,更笃定清许所为乃是她们手笔,倒冷静下来,步调寻常地走到她们面前,凉幽幽道:“要谁不得好死?”
张氏与祝清萍皆抖了抖,似被她惊吓,祝清萍双目瞪圆,有眼泪滚落,却顾不上去擦,还是张氏老辣,冷笑道:“我当是谁这么大气性,原来是咱们国公夫人不请自来。”
清嘉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方才与妹妹吵了几句嘴,似乎落了个耳坠,那是今上赏赐下来的,不好遗落在外,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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