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生怕错过了机会,可怜巴巴道:“求小姐带我们回家罢,我们兄妹二人年纪还小,只怕寻不到生计,我们不怕为奴为婢,只求有口饭吃。”
说罢,暗自推了一下萧牧,二人同时磕在地上。
宋蔚然心软,也替他们求情:“姐姐,反正咱们家里不差两口饭吃,你若是不愿意,自跟着我便好了。”
清嘉摇头。
跟着宋蔚然,也是藏于国公府,还是不妥。
她给的碎银,合该够两兄妹安葬亡父,更兼数十日的口粮,但他们固执,非要跟着他们,尤其是那小女孩,言语之间颇有以惨要挟的意味,清嘉多少有些不耐,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说:“雪青,将他们送去桃花庵,自有人照料。”
年纪是大了些,也不是不行。
“那是郡主娘娘出资,开设的慈幼局,收留了许多孤儿,你们过去,学着读书写字,比为人奴仆强了不少。”
又对宋蔚然道:“若你记挂他们,每月十五,我同你一道去桃花庵。”
这几乎是完美无缺的的答案,连金铃儿都无法辩驳,酸溜溜地想,难不成这位祝小姐,真是天仙不成,生的美丽不说,没脾气人似的,又温柔又良善。
但一想起曲烟波哀怨的模样,她心中天平又倾斜。
真这么好,为何要将信国公抢走,为何要拆她人姻缘。
也罢,去慈幼局也行,虽离祝清嘉远了些,但总归能光明正大接近她,伺机再动。
便磕头谢道:“多谢小姐。”
清嘉见他们终于消停,很真心地笑了,才想起问人名讳。
萧牧望着清嘉,认真道:“小姐,我叫萧牧。”
生父替金铃儿取的名字,她已不想再提,她略停了一瞬:“我叫,萧……铃。”
清嘉眉眼弯弯,温柔赞道:“声若银铃,此名甚好。”
说罢,便在听雪的搀扶下离去,她姿容虽款款的,步伐却细碎,略显著急,可见对此地是十分厌倦。
高楼之上,见这闹剧退去,李炎支着额头,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宋星然恰推门而入,见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微皱了下眉,隐有忧患:“你昨夜又不曾睡眠?”
李炎患有失眠之证,夜里不得安眠,时常头疼欲裂,故此他眼下有一圈青黑,不喜晒太阳,肤色似雪苍,偏天生嘴唇红艳,瞧着鬼气森森,有些妖异。
这也是为何,人人似都惧怕四皇子的缘故。
李炎眼睑略动了动,懒懒道:“方才我见着一出好戏。”
宋星然哼了一声:“什么好戏?今日你进宫,瞧见大皇子被斥责了?”
大皇子正妃乃是赵严嫡长孙女,近来皇帝总挑赵严毛病,故此连带着对大皇子也厌烦几分。
“倭瓜出丑,并无新意。”
大皇子身量不高,李炎私下都唤他倭瓜,十足毒舌。
“那好戏是什么?”
李炎饶有兴致地笑了笑:“适才你那未婚妻,才从这街上走过。”
“清嘉?她怎会来此。”
宋星然语速快了几分。
李炎将方才之事复述一番,点评道:“你那小未婚妻,看着柔柔弱弱的,却不好糊弄,进退得宜,气度娴雅,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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