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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疏学浅,不怕清嘉教坏了小娘子,清嘉自然愿意为郡主分忧。”
容城郡主很是高兴,一锤定音:“你若不嫌弃,咱们便说好了,回去我便与你家下帖子陈明此事情,届时我再派人去接你。”
她们皆心满意足,宋星然却满含疑虑。
宋星然不解,这扬州来的小娘子,究竟意欲何为?
处心积虑地讨好母亲,哄得她老人家喜笑颜开,又堂而皇之地于外男面前说心悦于他,似是铁了心要与信国公府扯上联系。
宋星然也怀疑过,清嘉是哪位政敌派来的细作,但她却不识得他,聪明,也懵懂,不似受过训的。
又见清嘉与郡主相谈甚欢,也不得不叹服这小妮子,生得美丽,又嘴甜,若她愿意,确实很能讨人欢心。
可惜却蛊惑不了他。
清嘉与容城郡主聊着扬州的见闻,低头笑时,无意瞥见微风扬起时、藏于床幔后,宋星然一双黑沉沉的眼。
满含着思索与打量,吓得清嘉后背一凉,面上表情也几多别扭。
容城郡主握了握清嘉的手:“呀!你的手怎得这样冷。”她环视一周,发现窗户关得严实,只当作是这北侧的厢房格外冷:“你这屋子冷些,被褥可还够用?或是再添一床……”
说罢,更是往里屋走去。
可不能叫郡主瞧见自己床上藏了个男人!
清嘉眉心一跳,“唰”地站起来,三步作两步走,拦在郡主身前:“郡主!我才起来,里头乱糟糟的,莫污了您的眼。”
容城郡主远远地瞟了一眼,床幔低垂着,也不曾起疑。
但清嘉断不敢再留郡主了,只装作腹痛又起的模样,送走了郡主,才匆忙赶回,查看宋星然情况。
只是她掀开帐子,里头却空空荡荡。
清嘉总算松了口气,疲累至极地倒在床上。
此后她又将听雪搬回,说自己无碍,又叮嘱听雪将此事烂在肚中,恐传扬出去与她闺誉有损云云,彻底将此事遮掩过去。
清嘉在桃花庵留了三日,在郡主身前卖了三日乖,此行目的大成,回京路上,皆是眉梢带喜,但一回祝府,才下马车,便与祝清萍的奶娘尤嬷嬷迎面碰上。
尤嬷嬷是张兰修,也就是祝满后头娶的那位妻子,身边得力的老人,平素里便不待见清嘉。
清嘉在祝家多为寡言,自不会挑事,便也装作不曾看见的模样。
但尤嬷嬷抢至清嘉身前,满脸嘲讽:“哟!这不是咱家大小姐么?桃花庵里呆了几日,倒是红光满面。”
清嘉躲开,微微颔首,客套道:“嬷嬷。”然后便绕着道走了。
但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尤嬷嬷扯着嗓子在嚎:“大小姐总算回府了,再迟一步怕是见不着三少爷了哟。”
清嘉脚步顿止。
尤嬷嬷素来看他们一家三口不顺眼,但绝不敢无凭无据、红口白牙地诅咒清许。
只恐她不在这三日,张氏又闹了什么幺蛾子。
清嘉神色僵硬,转过身子,皮笑肉不笑地问:“嬷嬷在混说什么?”
尤嬷嬷抬着下巴,神色傲据:“小蹄子,有空在我跟前做戏,倒不如去瞧一瞧你那短命的弟弟罢。”
府内摆设一应如常,并未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