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想要逃开,却被容城郡主牵着迎了上去,她乐呵呵地介绍:“这是我新才认识的小友。祝郎中家的娘子,名唤清嘉。”
清嘉只能僵笑着行礼。
徐长陵的眼神有些玩味:“祝妹妹安好。”
清嘉在一侧听着伯夫人与郡主攀谈,却能感受到徐长陵探究的眼神时不时掠过自己,心中凉飕飕的。
昨日,才扔了徐长陵的礼物,估摸着这会子,正是对自己兴趣正浓的时候,当着长辈的面,眼神便毫无遮拦,十分放肆。
若叫郡主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偏噩梦的场景又在眼前闪现,饶是清嘉再三说服自己,既已预知安乐伯府没有好下场,徐长陵也是薄情寡义的负心人,只消离他远远的,便不会再受波及,但被野禽分尸的恐惧仍压在头顶,各种心情交织,一时半会仍无法直面徐长陵。
只垂着头,盼望二位贵妇人的攀谈早些结束。
伯夫人:“郡主是要去哪儿?”
郡主:“打算与我这小友去陶然亭用些点心斋菜。”
伯夫人起了兴趣:“桃花庵的斋菜素来可口,我与郡主也许久不见,郡主可介意我们母子二人沾沾光阿?”
郡主笑:“自然是万分欢迎。”
清嘉却笑不出来,怎么甩不开徐长陵呢?
她如今未有勇气与徐长陵同桌用膳,却不露端倪,只好捂着额头,装作不适地往后倒了倒,被郡主身后的月影姑姑适时扶了一把。
容城郡主发现动静,关切道:“怎么了?”
清嘉虚弱地摇了摇头:“或是方才吹了些风,有些头晕,不妨事的。”
郡主娘娘是心慈之人,断没有强迫她的道理,何况伯夫人也在,她体贴道:“既不舒服,还是回去休息妥帖。”
清嘉忙不迭告辞,迈着小碎步落荒而逃。
忖度着离开了郡主的视线范围,才打发听雪去庵堂求两贴治风寒的药,将这大戏做足了,自己则加快步伐,赶紧逃离徐长陵。
从慈幼局到桃花庵厢房的路上,有一大片桃林,但清嘉完全无心眼前的美景,一心只想着快些回到厢房,那是外男勿入之地,大约会安全些。
故此清嘉不曾发觉,前方桃枝掩映处,影影绰绰露出个高大男子的模样,就在她匆忙而过时,一只手从中伸了出来,将她拽了过去。
清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气将自己往桃林中拉,落入林中时,恍然望去,竟是该在陶然亭陪郡主的徐长陵,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他怎会在此?
清嘉满心恐惧,虽有些好奇,但终究不敢与他对视,垂着头,用自己微薄的力气,试图挣开徐长陵的触碰。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清嘉顺着望过去,徐长陵却笑得更开怀了,戏谑道:“眼珠子瞪这样大作什么,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似的。”
徐长陵油腻又自信的口气,让人几欲作呕。
清嘉躲开徐长陵落在自己头顶上的手,与他拉开距离:“徐世子请自重。”
徐长陵不解:“你来桃花庵,定看见了我的信,既愿意赴约,便是郎情妾意,现下怎么,惺惺作此抵触之态?”
什么赴约?
清嘉想起,被自己烧了的红笺上,确实是写了,什么桃花,什么不见不散。
不想竟是这般巧合,是徐长陵约她于桃花庵中私会,劈头碰上了,当真是冤孽。
清嘉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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