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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轻松地对凌驰说,要不要来神域教呀……
他可能已经羞恼至极,不会想理我。
被误解也好,怎么样都好,我自己扛,如果怨恨我,能够让他们好过些,那也挺好的。
我是这么想的,可我还是猜错了。
师父没有像以往那样严厉斥责,如果他一吹胡子瞪眼,我可能就会习惯性地给他跪下。手掌朝上平举,让他抽我藤条,又或者去哪里罚跪。
“这条路很辛苦的,小莲。”
就这么一句,我差点表情维持不住,只觉鼻腔酸涩不已,喉头几番滚动,压下泪流的冲动。
师父,他明白我的心意。
“既然如此,为师希望你能恪守初心,为武林造福,这把藏柳你拿着,它本就属于你了。”
“你与凌驰应当还有话说,为师去门外等。”
缓缓说完这两句话后,师父再不多说,只是转过身要走。我顿时喉头一哽,忍不住大喊着。
“师父!”
老人的背影僵住,没有迈开步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山鬼是我生父。”
“……”
“如果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抚养我,杀了我给你师妹报仇不是更好吗?”
我好像看到老人的肩背塌下去了几分,凌驰蹙眉挡在师父面前,不想我再提这些。
是不该再提,都已经过去了,可是我想不通啊。
我确实无所畏惧,觉得山鬼怎样都好,外人怎么憎恨我都行。
可是他杀了师父心爱的师妹,我又如何能再回去,心安理得的被苍山派守护。
“你是你,山鬼是山鬼。为师这些年对你也不是很好,未曾偏爱过你半分。”
“可是没有师父,我活不了这么大,您已经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做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怀莲叩谢师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撩开衣摆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我感觉到眼角渗出的泪滴落在了地面。
师父没有吭声,他走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还跪在地上的我被扶住胳膊,顺着这力道抬头去看,是凌驰。
“起来。”
语毕,他将我拉起。
又被他看到这流泪的一面,哭哭笑笑总被他看到。明明相处不过一年,却暴露了这么多。
凌驰将背上的藏柳取下,递送至我眼前。
“师弟,藏柳还是你拿着吧。”
听到我这样称呼,凌驰的面容一动,随即又压下神色,想要将剑塞到我手上。
翻转手腕,顶肘一推,将剑原封不动地推回,我指着琉璃兵器架上供奉的九幽。
“我另有新欢了,再说我也不是师门的人,藏柳代表着师父,也该由你拿。”
“……”
我觉得凌驰想抽我,他也不与我再推拉,干脆收回剑。
“师父都不能让你回心转意,我同样多说无益。怀莲,这把藏柳,曾经是师父为他的师妹锻造的。”
“师父能赠与你,说明他真的不在乎你是谁的女儿,他也放下了这段仇恨。”
“从今往后,你不是我师姐了,我就预祝少主一统大业,得偿所愿。”
哎,这一句句一字字都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本是最寻常不过的话语,可经由凌驰说出来,我难免心里难受。
那些他眼里的倾慕与在乎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无波无澜的冷漠。
还谈什么风月……
“怀莲,我现在能回答师父给的第二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