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不出三十招,我就会死。
缓缓坐回石块上,我目光冷静地望着这个男人,尽管内心不能平息,我也要面对他。
“山鬼,你不想知道我娘离开你之后的事情吗。”
“死人还有什么好问的。”
“可我想知道你和娘的事。”
“那不重要。”
“不重要么,那你为什么找我,现在知道我是你的种,你就放心了是吗,认为我娘终究是没有背离你。”
被我问得怔住,山鬼哑然,他阴郁的神色像是在告诉我,他尚且还有一丝良知。
或许还是相同的血脉在作祟,让他打开了话匣子。
山鬼与我娘并非寻常人那样相知相许,我娘是被强迫的。他受伤在山洞内休养,我娘帮同村的老人找丢失的小羊去了山里。
娘救了山鬼,然后被他玷污。
山鬼说他本来想杀了我娘,可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他醒来时,发现对方拥着他,毫无防备,比婴儿还脆弱。
可能是怀抱太温暖了。
这份动摇让他没能用剑刺穿娘的心脏。
他在娘的背上用剑划出了一个鬼头血痕,然后就离开,从此再未过问娘的生死,甚至一度忘记这么一回事。
二十年前,山鬼在与狂海妖刀比试过后,双方均有负伤。
当时的武林盟主与秦鼎得到消息,便去埋伏,随后联合出手,将山鬼秘密关押。
这件事武林中人并不知。
所以剑魔才会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原来他早就被囚禁。
当年的盟主并非季盟主,前代盟主主张永绝后患,但作为哥哥的秦鼎保下了山鬼,代价便是永远的囚禁。
事实上,作为正道魁首是不容许这么大个祸害活着的。
只不过前代盟主不想轻易得罪神域教,加之秦鼎承诺会辅佐继任盟主之人,处理掉反对者,这才暗自达成交易。
山鬼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药物镇压,但他的武功并未减弱,相反,这些积累与沉淀,让他突破自身,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他可以自己离开山谷,却选择了一直待在这里。
要问为什么,是因为他已经强到难逢敌手,比如我站在他面前,他就知道用几招能将我打败。
为了缓解大师姐中的毒,而频繁消耗真气的狂海妖刀也不能再伤到山鬼。
这些年来,狂海妖刀是在消耗,而山鬼已然突破自我。
如今的凌七虞加上秦鼎与季盟主,说不定才能与山鬼一战。
这是一种站在山巅睥睨天下的空虚,我不断地从山鬼的身上感受到这种能吞吃人心的情绪,无边无际,像是不能靠岸的船。
山鬼说他准备死了,不过在自绝经脉之前,忽的想起了自己有过一个女人。
于是他告诉给了秦鼎。
这便是一切的开始。
但是我娘早就死了,意外的是留下了一个我。
得知了这些过往,我坐在山鬼的面前想了很久,他对我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他本身也是情感匮乏的。
可是我娘,就是喜欢上这样不可捉摸的无底洞了。
她在病榻上时,不住地对我说,如果有机会可以去找我爹,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侠士。
乡野村妇不懂太多,只觉得拿着剑,受着伤就应该是大侠,而不是魔头。
山鬼说自己强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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