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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我管着吗,走,咱俩姐妹说说话。”
我没话反驳了,飘乎乎地跟着大师姐去了楼上的房间。
不过在上楼之前,我还是给了凌驰一个眼神,希望他当好和事佬,不要让二师兄和亲爹干架。
这一聊,就对时间没有概念了。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大师姐给我讲江湖传闻,给我做宵夜,给我唱儿歌……
我对亲娘的记忆是比较模糊的,她很好,就是身体比较弱。生了我以后常年卧病在床,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没了,后来我被同村的人收养。
那些人只是想将我卖给有钱老头儿,拿个好价钱,当时我跑了。
就这样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四五岁就跟着乞丐和野猫野狗瞎混,到处抢吃的。
快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师父,然后进了山门,大师姐给我梳头洗澡,陪我一块睡,教我礼仪识字,她什么都带着我。
或许,大师姐在我心里不仅仅是师姐这样的身份。
她有娘的影子,全天下的娘是不是都像她这样?
可我不能像凌驰那样贪恋她的怀抱,也不能趴在她的膝头,听她彻夜讲故事。
我忽然好羡慕凌驰。
没关系,我不贪的,大师姐能活着已经是万幸,这比什么都还要让我高兴。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与大师姐的笑声被打断,她问是谁,凌驰说他来送晚饭。
我这才看向窗外,夜幕早已拉下。
推门进来的少年将饭菜摆好,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娘和师姐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你知道你莲儿师姐小时候多顽皮吗,上树抓鸟、下河捉鱼、还在山里牵别人的牛,有一回捉鱼还被河水冲走了,吓得几个师兄都跳河里去捞人。”
我:“……”
一说起我的糗事,大师姐那叫一个如数家珍啊,一桩桩一件件她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凌驰听得笑出声,居然赖着不走了,笑问道:“还有呢?”
我赶紧将碗筷递送到大师姐手上,说道:“吃饭吃饭!不要饿着肚子聊啦!”
叶生花:“驰儿吃过了吗?”
凌驰:“没有。”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被留下来和我们一块吃,我才不信他没吃,趁着大师姐没注意,我踢了踢少年的鞋子。
“二师兄和你爹怎么样?”
“无事发生,而且还能聊。”
“……”我难以想象那个画面。
一个冷一个酷,能聊几句话啊,尬聊吗?
不理我了,凌驰又调头看向美人娘,“娘,你再说一些师姐小时候的事呢?”
我:“……”没必要,真的。
面对我求助的眼神,大师姐自动忽略,她甚至神采奕奕地讲起来了。
比如我抢师兄们的饭,有什么抢什么,被师父饱饱地教训了一个月。
我把李寒雨的裤子扒了丢河里,丢树上,丢山洞里……
有一回和李寒雨一起去给师父跑腿,结果出门玩到天黑,事也没办成,被连江夜和楚山孤找到一顿骂。
三天两头就是我和李寒雨被罚跪,门派里哪个地方都跪了个遍,书也抄得多。
惹别人家的看门狗,被追着咬了十几里地。
楚山孤要送给大师姐的胭脂水粉,被我这个不识货地拿出来乱玩,他气得饭都没吃,三天没理我。
学了三招两式后,我还在街上打地痞流氓,把他们的裤衩穿到狗身上,最后打不过,还是大师姐收拾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