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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喷了喷气。
追燕碍于我的威严,甩了甩尾巴,没敢凑过去。
看了一会儿,凌驰下了判断,“师姐,惊风生气可能是因为你训了追燕。”
“什么?”
感到大吃一惊,我还真又捏起拳头要揍追燕,惊风铜铃大的眼珠子瞪着我,在凌驰的手下开始不耐烦地跺蹄子。
我放下了拳头,感慨着:“还真有灵性,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当初对我家追燕可是爱答不理,尥蹶子可厉害了。”
“大概关系变好有一阵了吧。”凌驰平静地回答,似乎都不觉得惊奇。说完后,他像是自嘲那样,又说道,“还是牲畜比人更简单直白,喜好很明显。”
“可能是你心思细腻吧,师姐就想不到惊风是为追燕抱不平。何况你还是它主人,不应该冲我发火吗。”
“对你发火,你可能又要训追燕。”
“不,师姐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关系,说起来这也是小师弟你自己的解读。万一惊风就是今天心情不好,冲你撒脾气呢。”
“是,师姐说得对,我不懂。”
“……”
“走吧,上路。”
懒得与我做口舌之争,这回凌驰倒是安全上马了。我以为他今天的状态应该恢复了,结果路上还是心思恍惚的样子,叫他三声能应一声就算不错。
恐怖的是,这种状态一直伴随了凌驰好几天,可当我问他有没有心事时,他又坚决否认。
赶路回去时,我甚至强行将他拉到游行的郎中面前看看。
查探一番下来,身体也是没毛病,顶多说他没有休息好,可能心不静,但也没到吃药的地步,放宽些心多看看风景就好。
整整五天,我仿佛身旁跟了一只幽灵小师弟!以前那个张牙舞爪、冷傲嘴硬又光华夺目的小花豹哪里去了!
我先前还想着与他讨论一下应炼说给我找亲爹的事,但他这状态,哪能当听众。而且比起虚无缥缈有没有活着的野爹,我还是更关心反常的凌驰。
他都不与我斗嘴了,我真的不太习惯,不是身体不舒服,那就是心里出岔子了。
这日我们已经回到了洛城,找了客栈住下,我寻了个理由就去敲凌驰的房门。
“什么事。”凌驰心不在焉地问,眼神也不在我身上。
将堵在门口的他一把推开,我迈步进门,挑起眉梢斜睨过去。这小子终于拿正眼看我了,反手将门给敞开,他不悦地问出声。
“师姐闯进来这是要干什么。”
“来和你聊聊天呗,顺便看看你脖子上的莲花印记还在不在。”
提到这茬,他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张唇欲说的话只冒出半个音,他便闭了嘴。索性走到我面前,将脖子侧给我看。
细腻的肌肤上还有着浅淡的针刺痕迹,但比先前淡去了很多,隔得远些是看不清的。
我心下高兴,只道:“你看,应炼没有消遣我们,给的药水的确能洗掉印记。”
“所以我还得感谢他不成?”他冷着脸。
“那倒不是,你等会儿要不要与师姐去逛街?”
“……不去了吧。”
“嚯!你最近果然有点奇怪。虽然没躲着我,可你这六神无主的样,比先前故作温柔还莫名其妙。”
我的本意是想问问凌驰这几日究竟怎么了,难免带上一丝焦急。谁成想,我这话像是点燃了炮竹,噼里啪啦就让蔫儿了几天的人炸了。
“我莫名其妙?怎么了,难道我只能天天与师姐吵闹讽刺吗,你究竟要我对你怎样?按照你的想法来相处?好啊,你大可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师弟,我看看我是不是能像日月神君那般玩花样!”
劈头盖脸地说完后,凌驰的脸上就有了后悔的神色,他却气得一拳砸向门板。
声音很响,但他还能理智地控制了力道,并没有破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