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冷气,我到嘴的呵斥又打住了,告诫着自己不要凶,要问清楚缘由,不解决的话还是会有矛盾的。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第五天,我发现自己可以看见了。”
“那你从第一天养伤时,就已经能自己自理了,然后到了第五天,眼睛也好了是吗?”
“对。”
我质问道:“现在师门是什么情况,你还与我玩闹,既然你好得快,我们就应该早点去给二师兄找解药。”
旖旎的气氛被我这番言辞凿凿的话给破坏,凌驰轻轻平复着自己的气息,没有马上顶嘴。
我已经做好准备应对他的反驳,没想到这人不同往日的脾气,居然低声道歉了。
“我确实不该与师姐这般,明日我们就出发找解药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再疾言厉色地逼迫似乎也不太好,反倒软下了口气,问道:“你真的眼睛没事了?师姐刚刚就是,一时嘴快,没有怪你。”
“师姐不用介怀,你没说错,是我耽误了大家,这实在不该,我向你道歉。”
“呃,没、也没这么严重。”
“可能因为,我有些贪图师姐的照顾。”
“哦,只是这样啊,没关系的,师姐一直都在照顾你!”
“……那我现在点灯吧。”
好像说开了的样子?
眼前的黑影动了,少顷,有温暖的烛光燃起。这亮了熄,熄了亮的蜡烛终于不用再被折腾。
可当屋内明亮后,我忽然有一丝后悔的情绪在作祟。
此时此刻,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彼此,黑暗中不能辨析的脸也变得无比清楚,就连细微的脸上情绪也能捕捉到。
我不知道自己的神色是什么样的,有没有脸红,但凌驰的脸是又红又俏的。而那双眼睛,不知道是因为服药还是清洗过的关系,润泽一片,只是眼尾有些许红。
我心跳越来越快,情不自禁地往他那边靠了一步,又连忙缩脚,倒退两三步。
多吃了八年饭,我就应该更能装作若无其事才对。才张了嘴,声音都还没发出来,又被凌驰截断了话。
“师姐,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没、没有啊!”
“那就好,这次是我莽撞了。”
“哦……”
“师姐,你不问我为什么亲你吗。”
“啊,这个嘛,就、就是少年人的血气方刚。”
“那么嘴大师兄也可以对你血气方刚吗?”
我被问得一怔,“嘴大才不会这么做!”
“赫连大哥呢,有没有过?”
“什、什么啊!”
“亲过你。”
“……”
这小子怎么举一反三地问起来了!
“没……”我假装认真地回答。
“你骗我。”
诧异地瞪大眼,我是没想到这么故作镇定都能被拆穿,以前这招可以的啊?
凌驰目不转睛地向我走了两步,我微微抬头望着他,泄气地说道,只求他的突发奇想能赶紧结束。
“有,有过几次,毕竟定亲也有两年啊,但没别的了。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以后千万不要在他们夫妻俩面前提旧事!多不好!”
“我只和师姐提。”
“可以的话,也不要刺我,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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