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碰到了凳子,我顺着凌驰的搀扶坐好,差不多我就将桌边这一圈都记熟悉了,就算一会儿不用他帮忙,我也不会磕碰到。
看来,他这几日真的是存心捉弄我,就算蒙着眼,也不会处处磕碰。
我叹口气,问道:“小师弟想玩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睡不着,只好委屈师姐陪一陪了。”
“划拳?算了,都蒙着眼,划个鬼。”
“与我说说话吧。”
屋外的风雨声持续着,凌驰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耳中。
我有些怀疑,顺着声音转过头:“只是说话?”
“不然,师姐还想与我做什么?”
“……”
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求着他玩一样!
“为什么师姐没想过在师门寻一个相好呢,师父并不反对同门生情。”
不等我发牢骚,凌驰的问题就蹦出来了,我只得顺着话头思考。
“这个啊,你想,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伤了感情,那多尴尬。而且我把同门当家里人,就压根不会想到那方面。”
“我是个例外吗。”
我心口跳了跳,竟是暗自庆幸,幸好被遮住了眼睛,这样什么情绪也不会流露出来。
“你不是例外,你是意外,如果早知道,师姐怎么敢哦。”
“呵呵。”
“你怎么笑得格外叫人不舒服。”
“因为在嘲讽师姐。”
我啧了声,懒得去狡辩,“小师弟你呢,在北漠那边有没有青梅竹马一类的玩伴?”
“没有,自幼都跟着爹娘,不像师姐,这么多玩伴。”
“……”
“也挺好啊,起码爹娘都在,而且你现在有这么多兄弟姐妹。”
“是,师姐也这么疼我,教我知道江湖险恶,弱肉强食。”
“……”
我面上一热,绷紧的嗓子只觉得发痒,摸索着想倒杯水喝。忽而听到水流的声音,随后,凌驰将杯子递到了我手中。
润了润喉,我捧着茶杯,语重心长道,“就事论事,你可别和师姐绵里藏针哦,刚刚说话总觉得你在刺我。”
“不敢。”
心里揣着兔子那般不安,我将杯子一放,努力冷静道;“外面是不是雨势小了些,不如大家都早点歇息。”
“可我还是不困。”
“师姐不奉陪了,你自己练练内功,乖。”
说完,我就抬手解开脑后的结,将蒙眼的纱布拿下后,我吓得整个身体僵住。
屋内的烛光早已亮起,映照着这一方小天地。
根本不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什么时候点了蜡烛!
毫无防备的我吓得往后撞到桌子,这会儿我已经完全看清了。
原来凌驰就搬着凳子坐在我正对面,甚至他已经解开了眼上的药纱,睁着一双黑亮而沉冷的眼望着我。
“早些歇息,师姐走了!”
转身迈腿,打开门的瞬间,身后传来动静。掌风冷厉,竟又刮熄了烛火,开启的门被凌驰一手抵住。
风雨声中响起突兀的哐啷关门声,拳脚相向不过十多招,一亮一暗中也适应了这光线,我制伏住凌驰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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