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将手头的事情做好后,我看到凌驰的手放在腰带上,要解不解的,似是犹豫不决。
看得我手痒痒的,很想用藏柳削他衣服。
当然,我要是这么做了,他会以为我是色魔的。
我开始面壁打坐,双手搁在膝头,调动内息,“师姐要运气逼出熏香残留的药力,大约半个时辰,待我休息好后,我再帮你。”
丢下这话,我也就屏息静气地调理真气。
片刻后,耳边开始有脱衣物的细微声音,想来是凌驰不别扭了。
体内受阻的气脉在一点点地抚顺,淤堵的筋脉气流被我整合运转,伏神心法竟是在这时融会贯通,游走四肢百骸,冲刷掉残存的药力。
身体逐渐发热,皮肤上的气孔开启,蒸腾出丝丝缕缕的热气。
长长呼出一口气后,顿觉通体舒畅,心境平和。睁开眼,我眼眸清明地望着墙壁,想到凌驰那炸毛的样子,提醒着。
“师姐调理好了,请问能否转身?”
“不可以。”
身后传来凌驰慌乱又急切的声音。
“可这样,师姐怎么为你运功调理呢?你内力被封,又中了药香,自己逼毒难上加难吧?”
“我自己想办法。”
“别倔了,不想拖后腿,就得接受现状,你需要师姐。”
“……”
“难不成你现在衣服都脱光了?”
“想什么呢,没有!”
“那师姐转过身帮你调理也没什么吧,你好歹穿着裤子吧。”又不是没见过,心里哼唧一声,我不以为意。
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待到他说可以时,我转回头,看到凌驰穿着半干的白色里衣,没有腰带的束缚就显得松松垮垮的,坠到了脚踝边。
真有一番春色无边的感觉,不愧是采风馆下任头牌。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上床来。”
凌驰表情僵住:“……”
我拍着床板:“你过来打坐运气,我帮你调理。”
这是上断头台吗?
他走到床边这几步好似费尽了力气,别扭不已地上炕盘腿坐稳,我聚气于掌,轻轻贴在了他的脊背上。
掌下的肌肉骨骼瞬间绷起,像是在抵抗我的触碰,我出声提醒:“不要用力,不要对抗,跟着师姐的气息走,放松,吐纳。”
“……”
“你要是在运功的时候乱来,咱俩可都会反噬受伤的,内力调息不开玩笑啊。”
“……是。”
又是半个多时辰地运气调理,直到我撤力收掌,我还摸了摸凌驰的衣领。
内力的运转将贴身的衣服都蒸干了,他发觉我的手指摸到衣领,瑟缩脖颈,扭身抓住。
凌驰没有说话,眼睛瞪得大大的,面容抽动,脸颊上的那颗小黑痣都好似在骂我毛手毛脚。
“师姐就是看看你衣服干了没,没干可以脱了继续烤着。”
“不用你操心。”
“好吧,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
凌驰快速下了床,看样子是不与我争这床板子了。他坐回灶台的火堆旁,添了些木柴进去。
屋外的风雨被隔绝,室内一片暖色。
我也起身坐到灶台旁烤火,凌驰默默与我拉开距离。我托腮,笑眯眯地望着他线条明朗的侧颜。
还是藏了点婴儿肥,下巴的那条线略显圆润,但很好看,没那样锐利逼人了。
这温润的模样,大师姐的气质又丝丝缕缕地发散出来了。
小时候,大师姐总会牵起我的手,她带着师兄与我去山上打猎,去溪边捉螃蟹,给受罚的我送吃的,夜里还总加餐,我练功不得要领,她会手把手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