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厨房,我和李寒雨是最后走出去的,看着前面的凌驰,我将李寒雨拽到一旁说悄悄话。
“你发现没有,师弟左手拿菜刀。”
“左撇子呗。”
“可是他写字练剑的惯用手都是右手。”
“那不就是两只手都用咯,是个天才啊。”
“……”
我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何况他厨艺那么像大师姐,但我又着实想不出个名堂。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
终于正经了一回的李寒雨搭在我肩头,“小师弟的来历,师父一定清楚,现在不说,可能是有原因的,沉住气等等吧。”
“哦。”
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换来李寒雨地揉搓脑袋。
走在前面的凌驰许是发现我和李寒雨故意落单,回头瞧了一眼,面有不快。
我一点也不怕他的脸色,都要习惯了,心里默数,三二一,他果然对我翻白眼了。
回房洗漱躺下,夜里一觉睡到大中午,这实在不该,我连忙跑去找李寒雨,刚巧他吃了饭就要下山,有一堆同门相送。
随手从厨房顺了块馍馍,塞嘴里后,我跑去送行。
跳起一个翻滚,从众人头顶越过,我落在李寒雨身前,“走走,我送你下山。”
“舍得起来了?还以为你忘了我今天要走。”
“哪能呀!”
一路相送,终究是要分别的,颇为不舍。
但我和李寒雨一肉麻煽情就会浑身不自在,所以我只叮嘱道,“有大生意了,记得捞我一把,缺钱着呢!”
“是是是。”
“一路顺风,快点找个媳妇。”
“师兄也祝你觅得良缘。”
“不!你要祝我一直都是门派第一!”
“我看悬呐~”
“滚!”
送走李寒雨,我有些意兴阑珊地回了门派,正巧好几日没驯马了,我跑去找凌驰。
刚探出脑袋,就瞧见师父在凌驰的房内,侧耳一听,发现在考他功课,是背剑招。
诛邪八十一式我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我以为凌驰天赋极佳,又勤学苦练,前面三十六式怎么也该熟了。
没想到这小老弟背得磕磕巴巴的,尤其到了三十式后,更是开始连猜带编。
“胡闹!”
师父这一声呵斥,吓得门外的我都抖了一下。
凌驰陡然跪下,学着我的样子平举双手过头顶,俨然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你自己想想,怎么现在背不出来了!如此懈怠!”
这要是换作我当年背不出来,师父的戒尺或者藤条就招呼过来了。
不愧是被偏爱的小师弟。
师父哼了一声跨出门槛,我纵身轻盈落于屋檐上趴伏,避开了师父,虽说可能他已经知道我在门外了,但看见与没看见是两回事。
若是气头上被他看到我,说不定更生气。
待到师父的背影出了院门,再也寻不到,我才一手攀住屋檐落下来。
没想到凌驰还跪在地上,我好奇地进屋,“哎,师父罚你跪了?”
好似才听到我的声音,凌驰肩头一颤,缓慢抬头,玉颜怒容,眉头紧锁,眼神从羞恼到愤恨的过渡是如此明晰。
感受到他对我的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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