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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钱,说是以后帮我留心,若是官府有行动,或者师门任务,会先推我去。
有未来掌门这句担保,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欠着钱,我哪好意思再去采风馆呀。
又过几日。
春末夏初的时节,还挺好睡的,一觉醒来出门,外面雨幕连天。我竟是睡到了午饭的时辰,我看着弟子们撑伞跑去食堂。
不愧是门派小信鸽,吴嘴大跑来,我正好洗漱完毕。
“师姐,下雨啦!”
“呃,师姐看到了,你来送伞?”
“不是呀,你不是想和小师弟搞好关系吗?”
“有何妙计?”
当即来了兴致,我凑过去和吴嘴大眉来眼去的,他指着自己立在门外的油纸伞。
“早上还不曾下雨,现在雨大了,小师弟去了山脚驯马。”
“懂了!”
立刻跑去杂物房拿出草编的蓑衣斗笠,跟过来的吴嘴大看到我全副武装,脸抽抽了两下。
“何必这样麻烦,带一把伞去接不就好了。”
“我觉得小师弟不想和我共打一把伞,可能会宁愿淋雨回来。”
“好像也对哦。”
“所以要分开。”
“可是师姐,你带两把伞下去也是一样,何必还穿蓑衣,像个山野樵夫……”
“又不是去选美,这样我下山更快。”
“哦,祝师姐顺利。”
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拿了两把伞,为了不耽误时辰,我用上了轻功,朝着陡峭难行的捷径小道溜了下去。
好在不是什么倾盆暴雨,不然送伞也没什么用。
群山笼在斜雨中,偶有飞鸟钻入林间避雨,山谷里清冷冷的。
远远地,我就瞧见了雨雾中策马飞驰的少年,一袭绿衫融入这景色中,犹如吹入我心口的清新春意。
其实没有师父吩咐,我也不会讨厌他太久的。
再说,他有些时候有些角度,真的挺像大师姐。
我等在了马厩处,刚招手,对方看也不看,只是用刷子给白马清扫了下,收拾了草料,这就拴马关门。
“小师弟!”
这一出声,居然把他吓到了,少年肩头一缩,定眼瞧来。掀开头上的斗笠,露出整张脸,我晃了晃脑袋。
“你该不会没认出师姐来吧?”
开始还以为他是故意视而不见,不想搭理我。现在看,倒像是根本没察觉是我,一惊一乍的。
“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师姐心系小师弟,来给你送伞,莫要淋坏了师父的宝贝疙瘩。”
“……你阴阳怪气个什么。”
“我真的关心你。”
边说边将其中一把伞双手奉上,我展现出憨态可掬地笑。
臭着一张脸的凌驰不客气地抓过伞,巧合的是,这伞是把坏的。一打开,伞面有好几个大窟窿,伞下的人怕不是就地冲凉。
凌驰默默地看向我,仿佛被戏弄那样绷紧了面色。我也是一愣,生怕他觉得我是闲得慌,专程来耍他。
“师姐在杂房拿的伞,没注意坏的,看看这把!”
拿过另一把伞撑开,好在这一把健健康康。心下松懈,我笑着将两人的伞换过来。
“小师弟用这把,师姐拿烂的。”
摩挲着伞柄,少年的眸光在阴沉沉的天色中显得薄凉,更难掩那一丝闪过的猜疑。
“你既穿了蓑衣,何必多拿两把伞。”
“你撑一把,我撑一把呀。我穿蓑衣,是想下山快一些,不然打着伞使轻功,那可慢多了。”
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可再次出声,态度柔了些。
“这么说,你是急着给我送伞?”
“当然,来得慢了,我怕你冒雨回去。”更怕雨停了,我这雪中送炭的机会错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