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
他明明都已经把小麻烦丢出去了,没曾想最后受伤的还是只有他一人。
离谱。
真真离谱极了。
他沉着脸,自己睡了。
皇贵妃很欢喜,胤礽也很欢喜。
只有康熙睡梦中都不痛快,做梦都是被孤立的样子,真的是难受。
等第二日的时候,康熙还很不痛快,但大清早胤礽就给他送来一笼蟹黄包,说是皇庄出的螃蟹,现下不是吃的时候,但皇庄上的不一样。
康熙哼笑:“还算有良心。”
他看向四贝勒府的方向,不由得磨着后槽牙,舍不得揍桃崽,老四他还是舍得的。
“去,把这蟹黄包的笼给老四送去。”
梁九功躬身应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哪里有这般爱记仇的人。
胤禛也沉默了。
他看着空笼子,意会到康熙的意思,不由得无语极了,心想这人真的记仇极了。
他就是很嫉妒,也想要哥哥亲手做的蟹黄包,肯定好吃到哭。
胤禛眸色深了深,把食盒妥善安置,转脸就进宫去寻胤礽了,委屈巴巴道:“哥哥,饿饿,饭饭。”
胤礽:?
“想吃蟹黄包。”
胤礽不由得笑了,他拍拍胤禛的肩头,无奈道:“小厨房还有一笼,你去吃。”
胤禛:爽。
他吃了个痛快,最后一擦嘴巴,这才摊着消食:“终于吃了顿饱饭。”
胤礽拍了拍他的肩,无语道:“身在皇家,还能饿着你不成。”
胤禛目光幽幽,他该怎么告诉他,皇阿玛大清早的给他一个空的食盒,带着蟹黄包的香味,馋他到不行。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两人吃完,胤禛就当值去了,他如今在户部,素有抄家贝勒之称,整日里板着脸,半点人情都不近。
他帮胤礽守着门户,谁也别想损害哥哥的利益,当然只要是哥哥给出的利益,他都不吝啬于让步。
让人又爱又恨。
但众人也明白,四贝勒就是太子手里的刀,是他行走的尺,是他的守护者。
胤礽不置可否。
当利益很大,制度宽松的时候,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他无意去挑战每个人的人性。
定好奖励,标好尺。
胤礽也去当值,他最近又在琢磨想出国的事,怎么让康熙同意是个很大的问题。
毕竟他讲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京中行走,尚且限制很多,出国这种一走就没影了,更是想都别想。
他也只能作罢。
康熙只压着他成婚。
“六礼走一遍,到时候大婚,你有什么想法?”康熙问。
胤礽没什么想法。
“都行。”他说。
说完后,又找人去问太子妃,他虽然没有意见,但是说不定对方有想法,还是得好生问问再说。
得到的反馈是都听太子爷的,胤礽就知道,对方没见过他,这是在收敛着性子。
他也无所谓,婚礼是个仪式,康熙不可能亏待他,再者皇家礼仪,能叫本人置喙的地方很少。
胤礽看了制造局打制的礼服冠,倒是挺喜欢的,很是璀璨漂亮,他将最上头的东珠换成了他酝酿出的灵珠,也是珍珠,不过被灵气浸润,便呈现出一种不同的温润光泽。
等都做好了,这才送去瓜尔佳府上,给福晋试衣,胤礽很想亲眼看看,但大婚前,男女不得见面,就很离谱。
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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