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淡修竹躬身行礼,克制住想要跪下的冲动,太子爷从鸿胪寺到礼部,有一种意料之中又之外的感觉。
几人去城门口接人。
不过是周边小国,众人并不重视,笑吟吟的请了他们一道走,还寒暄着问话。
胤礽静静的听着,当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挑了挑眉,原就还有一个叫保成的,还挺巧。
他觉得无所谓,淡修竹却勃然色变。
这没有避名讳的事,是要重罚的,他听见的一瞬间,就直接让人禀报康熙,一边强行将使者带回驿站,不再进行下一步。
典制的问了,他就如实回,没有避太子殿下名讳,被他听出来了。
谁知典制比他还生气。
在典制心里,太子爷就是最英明神武的存在,那时候礼部穷,尚书就直接去进宫哭穷,后来给了制衣厂的缺,众人还觉得这成衣不够高大上,谁知赚钱不比玻璃差多少。
受众面实在是太广了,这成衣能卖的地方是真的多,现在制衣厂已经开了好几个分厂。
他拿奖金拿到手软,都是拜太子爷所赐,哪里能不高兴。
如今有人冒犯,他头一个不答应。
脸黑的比谁都都快,方才在路上,还在跟胤礽讲,要讲究大国风度,要优雅要君子端方。
胤礽摸了摸鼻子,试图劝,然后他还没张嘴,淡修竹就没忍住冲他作了个揖,低声道:“此事纵容不得。”
他懂了,这是必须处置,没得商量的意思。
胤礽没吭声,等来了康熙雷霆之怒的旨意,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少年,却被人如此冒犯,天家威严不容亵渎。
况且这不仅仅是犯名讳的问题,更是一种试探,试探他会不会真的处罚,也试探大清的态度。
这场接使臣之旅,彻底失败。
胤礽乖乖的跟在典制身后,和淡修竹挥挥手,等走到路上的时候,就听典制冷不丁的问:“你先前在鸿胪寺?”
年岁真的小,屡屡升迁,可见其能量真的不小。
胤礽装傻,他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了。
他低声道:“我不过是平平一少年尔。”
典制知道他不愿意说,倒没说什么,只感叹道:“万岁爷对太子爷果然宠爱有加,这关于太子爷的事,传的快,这处置的也快。”
前前后后不过骑马的时间,说明万岁爷跟本没考虑,直接就下了处罚的命令。
胤礽就笑:“万岁爷一片爱子之心。”
他这话说的中规中矩,典制却又看他一眼,这小子有点意思。
两人回了礼部。
胤礽整日里跟着典制,看着他东家长西家短,便是红白喜事,都叫他上门,这忙的跟什么一样。
“宗室可真多啊。”他感慨。
在宫中的时候,他来往的都是显贵宗亲,更多的是康熙的亲兄弟,毕竟能在宫中行走,实属不易。
但是进了礼部跟着典制,他才算真正的把京城所有的宗室都捋了一遍,也学会了上午去给人吊孝,黄昏去给人成婚。
“此话可不许当着旁人说。”
典制一脸严肃。
胤礽也跟着点头。
两人在京中混的风生水起。
胤礽整日里忙活,渐渐地也闯出名气,很多宗亲都知道,有一个小典制做事非常周到妥帖,嘴巴又甜,哄的人不知今夕何夕。
就是他瞧着好生熟悉亲切,总觉得跟看到亲戚一样。
典制的欣慰极了。
觉得他这属实可以。
而众人正聚在一处看胤礽薅草,就见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个男人,他气势磅礴,眉眼带笑,却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身上穿着挺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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