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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拿出来给他吃了。
恰巧户部尚书来报,说是近来旱灾,要用银子的多,但是户部实在银属实不多了。
“现下多少?”康熙问。
“实在银三百三十万余,属实不够啊。”户部尚书以拳锤手,他也没法子。
先前万岁爷说,这太子爷生辰要惠济万民,旁的暂且不说,这灾区百姓之赋税,取摊丁入亩之策。
如此以来,本就不宽裕的国库,实属雪上加霜。
康熙:……
他神色也有些复杂,先前他登基时,初初建朝,也算是国库空虚,恨不得二两银子都拿不出。
到了康熙十年时,国库自有实在银两千万余,打了这几年仗,耗费库银近两千万两,好在如今已现胜利。
他轻轻吸了口气。
“宫中吃穿用度再缩减三成,今年选秀取消,除京中秀女外,其余自行婚配,如此倒能省出一笔。”他在心里琢磨。
户部尚书赶紧跪地:“不敢不敢。”
如果要削皇帝,他头上的翎戴怕是削的更快。
康熙倒是真的不在意,有桃墩墩这个奶团子在怀里,他是什么都不怕了,桃崽不挑吃喝,能吃饱就尽够了,虽然馋甜食,却也费不了几个钱。
“灾区因着太子荐修井一事,虽受灾却也能缓过来,不算颗粒无收,食不果腹,故而以摊丁入亩为恩典,少些赋税便罢。”
康熙一锤定音。
就算有饭吃,今年日子也不好过,他素来奉行节俭,如今不过是把场面都给削一层罢了。
至于选秀,他确实不着急,宫中几个孩子都在慢慢长成,也很有些新鲜妃嫔尚未侍寝,若新人进宫,贪功冒进之下,对孩子下手,到也不好。
户部尚书很是赞了一通万岁爷圣明,太子爷为民谋利这样的话,这才要告退,就听太子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朝廷有做生意吗?”
康熙:?
户部尚书:?
朝廷怎么做。
就听小奶桃念叨,说什么以户部出资,建立大型的作坊,这样做生意不就有钱了。
“那岂不是与民争利?”
“你把品质做扎实了,按着常规的价格卖,就是惠民了呀。”
户部尚书觑着康熙的神色,见他若有所思便没有说话,先前两人也说过这个问题,但康熙下不定决心,一直没有仔细考虑这个问题,但现在,他好像明白什么。
“官家所出?”他琢磨。
这样的话,可以分为利坊和义坊,利坊自然是用来赚钱的,而义坊自然以反哺百姓为主。但问题是,贪腐之风屡禁不止,若被蠹虫侵蚀,怕是危害性更甚。
他琢磨着,就派人传内阁来议政。
而户部尚书此时已经震惊到不能言语,先前是听人说过,这挖井一事,还是太子孙所言。
在刚开始没有大旱的时候传出来,大家虽然不敢议论太子,却也都在说,太子爷年岁虽小,却挺有主意。
这自然是贬义的,三岁半的小儿,懂个什么,也就万岁爷纵着胡闹。大家嘴里不说,心里却在想,这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太子殿下未来堪忧。
然而没等嘀咕几个月,这大旱就来了,还是水井救了周边百姓一命,地里虽然旱,可一天能在早晚浇上一瓢水,就是好的。
众人交口称赞,都说太子爷乃救世之主,这话也不敢明说,只暗地里传。
如今听他小小的奶团子,说什么做声音,虽然稚气满满,但大人依然有大人的思量。瞧着不着边际,却是如今最好的法子了。
天马行空神来一笔,太子爷的未来,户部尚书觉得自己有些不敢说了,这么聪慧的子孙,便是他,也会日日捧在手心里娇宠,逢着事,也要问上一句两句。
怎么不是他的崽,想想自家的子孙,户部尚书胸口就堵了石头,没人家明聪,没人家好看,没人家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