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又是那家女儿惹了事,差点被人……”
那人的声音逐渐变轻,纪也听不见。
可她却看清了旁人的表情。
“也不知道从哪里惹来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
老房子隔音并不好,他们身旁的垃圾桶堆满了垃圾,还有的甚至就堆在桶边,散着股酸臭味,隐隐还有几只苍蝇围着。
可他们浑然不觉,仍旧说的起劲。
“那姑娘看着就跟她妈一样,不是个安分的。”
“谁说不是呢,平时自己不注意,穿的规矩点就不会出这种事。”
纪也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裙摆。
她露出的那一截膝盖,上头有被人猛撞的痕迹,一整片淤青,瞧着很吓人。
再痛,她也没管。
就在这时,季青松正巧从医院回来。
他冷着脸,拨开人群进屋。
季青松只看了纪也一眼,他放下包,冷声朝她说了一句话。
“你就不能安分点不要惹事,闹成这样好看吗?”
那一瞬,纪也眼眶通红。
她又拼了命把眼泪憋回去,指尖拧过坐垫,嗓子眼又干又痛,说不上话。
人群中,隐隐还有迸出“贱”这样的字眼,刺痛着纪也的心尖。
令人窒息的过往陡然散开,纪也从梦中惊醒。
她直起身,额头上满是汗,喘着气。
黑暗中寂静无声,身旁的位置早就没了温度,唯有不远处的洗手间亮着光,隐约传来水声。
她眼尾通红,下床,推开浴室门。
江让背着的身影听到动静,微顿。
他转身,冷倦的双眸朝纪也看过来。
纪也光着脚,身上的衬衣仍旧熨贴,垂在大腿根。只是眼底泛着红,像刚哭过。
可还没等江让出声,纪也一愣。
她轻声问,“阿让,你在干什么?”
小姑娘还带着鼻音,眸光单纯,朝他望过来。
江让的话顿时堵在喉咙口。
他手上动作停下,低声骂了句。
纪也刚开始还有些懵,反应过来后,脸红了个透。
她垂眸,白皙的脚趾微屈,支支吾吾道,“你,你不要紧吗?”
江让舌尖抵了下,抬头睨她,沉声说了句,“出去。”
纪也却是僵住。
可她没听他的,反骨走了进去。
触碰到冷水的时候,纪也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她看到江让快速转过恒温开关,很快头顶就有热水洒落。
纪也抬眸看他利落的侧脸,和隐忍的下颌线。
片刻后她踮脚,唇缓缓亲上他的喉结。
最要命的是,衬衫遇水后,变得没了隐私。
磨砂玻璃上陡然映衬着的曲线和身影,暧昧狎昵。
江让没动,肌肉却是逐渐紧绷起来。
水滴过他的黑发,打在她手背。
下一瞬贴紧。
他掐过她的下颌,咬着牙道,“舍不得你,非要往上凑?”
有水跃进眼眶,酸涩痛痒。
纪也看他,没说话,只伸手抱紧他,将唇送了上去。
江让的手臂从墙上滑落。
很快就彻底堵住了她的呜咽声。
背后是冰凉的瓷砖,身上浇着热水,感官对比强烈。
她听到江让的声音,蛊惑至极。
“宝贝,撕开。”
纪也的掌心捏着塑料包装,最终还是在他炙热的双眸中照做。
江让眉心一跳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