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Y:【论坛的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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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这天,舞蹈系没课。
纪也收拾了两件衣服,背上小包,回了趟小镇。
外婆家的院子在巷尾,毗邻湖畔。
弄堂的白墙被重新刷过,路边栽着枇杷树,结了花,风一吹,洒了满地的金黄。
纪也拿钥匙开门,门锁上铺了厚厚一层灰。
房子布局没变,家具上盖了布,纪也全部揭开,又重新打扫下。
等躺到沙发上,已经快五点了。
纪也拿上手机出门,去镇上买了几个生煎,带回去当晚饭。
卖生煎的老板没换过,看到纪也笑着打招呼。
“小也,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啊。”
纪也礼貌的朝他笑笑,“老板,要四个就好。”
“好嘞,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吗?你妈也来了吗?”
纪也刚要摇头,生煎铺子的老板娘板着脸从店里走出来,站在老板身后,盯着纪也看。
倏忽,她说道:
“怎么,你还在关心人家妈呢?”
老板身子一僵,回过头道,“当着小孩子的面,瞎说什么呢!”
老板娘身子微胖,横眉竖眼的,哼了声。
“人家妈回没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王德福,你还贼心不死呢!”
老板脸轻讪,摆摆手不耐烦道:“不可理喻。”
正巧生煎出炉,老板连忙给纪也打包,递给她。
纪也用手机扫码付款,拿了生煎就走。
老板娘看着她的背影,轻哼道:“小拖油瓶,跟她那个妈一样,长了张狐狸精的面孔,戳气。”
她用的是小镇当地方言,和宜市话差不多。
纪也听得懂。
不过她脚步没停,拎着打包盒,往弄堂去。
弄堂中段有户独院,原来是江让外祖家的老宅。不过他们很早就搬离小镇去了城市,很久没有见过人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院门大敞。
纪也站在院门前,往里看,并没有看到熟人。
须臾,只有几个负责搬运的工人,从后面过来,朝纪也说:“美女,让下啊。”
纪也回头,偏过身,只见工人们搬着一个三座的沙发,往里抬。
她忙不迭问:“你好师傅,请问是这家的主人回来了吗?”
搬运工人摇头,“这个我们不清楚,只是有人买了沙发让我们送到这。”
纪也没再问。
她继续往弄堂里走,走两步回头,仍旧没有看到人。
或许是他们把老宅卖了吧。
回到家,纪也趁热把生煎吃了,打开电视准备看各个卫视的跨年晚会。
她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盯着盯着就迷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微信群里有不少消息。
舍友们各自有活动,都拍了些照片。
许多消息里,纪也发现也有江让的。
J:【在干嘛?】
纪也顿了下,直起身挠了挠头。
她打开相机,拍了张跨年晚会的照片给他。
JY:【看电视。】
纪也忍不住想,江让这么受欢迎的人,在这种日子里,身边应该挺热闹的吧。
不过江让那边很快回了。
J:【一个人?】
JY:【嗯啊。】
J:【这么可怜啊。】
纪也脸颊跟着红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总觉得江让说这话,还挺暧昧的。
她仿佛能听到他拖长了的尾音,懒散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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