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你当我没说。”
说完她拼命眨着眼,“我先上去了。”
纪也从他胳膊下穿过,刚走了一步,就被江让拽住,重新带了回去。
“算什么算?”江让嗓音喑哑,沉声道。
他手臂扯着她的,抓得紧。
学芭蕾的,天生的天鹅颈,细长胳膊,被他握在掌心,轻轻一碰仿佛就要断。
江让眉心一跳,松开手。
再垂眸,纪也白皙的胳膊上有些淡淡的红印。
她趔趄,胳膊摩挲过墙壁,泛着疼。
纪也原本忍着,没哭。
分不清是因为江让的话,还是手臂的痛,她忍到后来没忍住,眼眶还是湿了。
她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那你要我怎么样?”
江让怔住。
他喉结滚了下,想上前,最终脚步没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让。”纪也打断他。
她声音轻,喊他名字的时候吸了吸鼻子,还是哭了。
“你是男生,别人怎么说你都无所谓。”
“我就只想跳舞,没别的心思,也不敢有,都不行吗?”
纪也说完别过头,伸手擦了擦眼泪。
眼泪划过脸颊,顺着下颌落在脖颈处,亮涔涔的。
江让一直知道她挺娇气的,乖得很,又纯。
有时候逗得急了,也会红眼。
可这回不一样,是真慌了。
他手抬了下,想去够她,纪也却已经伸手。
江让盯她,手上转糖果的频率逐渐变快,他脸色冷倦,沉声道:“哭什么?我的话就那么难懂?还是说在怪我,不想听?”
纪也没应声,夜色下连空气都凝滞了,倏忽还有从宿舍阳台缝隙飘过的笑声。
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名字。
纪也轻声道,“没,没怪你。”
怪他什么呢?
怪他不喜欢自己,还是怪他今晚不在学校。
在陪别的女生。
“出了事情不给我打电话,一个人躲着哭?”
江让的手停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纪也,你是当我不存在?”
纪也心尖跟着颤动。
他其实什么也没说,却轻易将她的思绪搅浑。
她抬眸,眼泪跟着掉得更多。“我怕你烦,可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纪也瘦,哭的肩膀微颤。
她骨子里的自卑敏感作祟。
论坛里的话,有些不堪入耳,直着朝她涌来。
那一层层的跟帖,就像是那年宜市小镇上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
他们戳着她和梁玲的脊梁骨,说她们真是对不要脸的母女。
很长一段时间,纪也甚至都不敢穿短裙。
她是真的白,冷白皮,走在日光下白的泛光。
哪怕那时还没成年,街上人的注目,善意的恶意的,都会令她不适。
江让看到她的眼泪滴到胸前,顺着布料晕染开来。
由几滴变成几小片。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烦了?”
想给他擦眼泪,最后却还是回了句。
这时,二楼的宿舍,有女生贴着面膜走出来。
“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你听错了吧,大晚上的别吓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