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希迪心想。
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爱情?
那爱情可真是样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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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旅馆里很是没羞没臊地休息了两天。
第三天,终于站在了城镇中心的广场上。
广场中心也有一棵树。
和他们住的旅馆旁的那棵应该是同一个品种,生得比那棵树还粗壮,巨大的伞盖毫无遮拦地蔓延开,几乎将整个广场都纳入了阴凉里。
这两天布瑞斯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明明态度还是一样温柔,却开始变着法地折腾希迪,弄得小孩现在一看见他就满脑子废料,就连并肩行走的时候,都难得任性地转过了头,不肯看他。
玩得太过头了,喜欢归喜欢,却不一定能完全习惯。
布瑞斯也不着急,他这两天验收了自己的成果,知道希迪对自己的态度已经逐渐转变,不再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有趣的同伴’,已经暂时满意了。
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狠。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微有些微妙。
树下有人卖艺,吹奏竖笛,面前的罐子里有条绿油油的大蛇爬出来,像是舞蹈一样,在罐子里扭来扭去。
希迪盯着蛇看,站得离布瑞斯有点远。
这座城镇里人很多,不光有原住民,也有很多来自各地的旅行者。卖艺的人和他的蛇很受欢迎,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看着那条绿蛇做动作,不时发出小声惊呼。
人群推推搡搡,看那蛇好像没什么攻击力,就越凑越近,不知怎么的,从圈子里挤出个没站稳的人。
那人踉跄了两下,好悬站稳了,正想回头找把自己挤出来的人理论,从他的脚下却传出清脆的破裂声。
他一脚踢在罐子上,把罐子踢碎了。
人群短暂地安静了一两秒。
吹笛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愣住了,笛声停了下来。
希迪:“……嗯?”
罐子碎了,他才看见罐子的底部拴着一根短短的铁链,在蛇的中段穿了个孔,将那条蛇牢牢地锁在了罐子底。
怪不得它一直来回摇摆,就是爬不出来。
现在束缚被打破,带点催眠效果的笛声又停了,那条绿蛇逐渐回神,身体盘成一圈,转向人群,做了一个准备攻击的姿态。
布瑞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他身边,给他介绍:“这种蛇有毒。”
毒性不是很强,但是这一条体型很大,速度也相当快,如果被它咬一口,结果会怎么样,真不好说。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广场上一片死寂。
这蛇以前从没逃脱过控制,吹笛人自己心里也没底。他几次颤巍巍地想要举起笛子,稍一抬手,大蛇的脑袋就猛地往前一探,打断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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