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被怪物追赶。
希迪没打听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很失望地下结论:“他逃跑了。”
留给他们的屋子里四处摆着货架,商品是一些藤编的手工艺品,倒是没被拿走。
布瑞斯先进了屋子里,放出两个魔法阵,小小的飓风卷掉角落里的一些灰尘:“也许他有不能告诉我们的理由。”
小孩对鸟头人的理由没兴趣,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又问:“他为什么一直带着那个面具?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疫医的面具是皮质的,里面又塞满了草药,会过滤佩戴者的每一道呼吸。
虽然能起一些保护作用,可是那东西一定又闷又热,还有奇怪的味道,带着肯定非常不舒服。
城里已经没有病人,如果亚里克斯只是在街上闲逛,这样的装扮未免太过谨慎。
“他是医生,小心一点也很正常。”布瑞斯道,“如果您很在意,不妨下次见到他时直接问一问。”
希迪小声抱怨:“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奇怪的人。
再次在心里给疫医下了定论,希迪顺手推开二楼唯一的一扇门。
楼上是单间。
地方倒是不小,有两张床并排摆着,还有些保障生活的设施,都没带走,但是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
主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不过也是,城里现在这个样子,这店再开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屋里很昏暗,对面有两扇大窗户,不过窗帘都紧紧地拉着,厚重的绿色丝绒把日光阻隔在外,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阳光勉强透进来一点,就在屋内留下毛茸茸的光影。
布瑞斯那‘魔法师’的身份全被他用来做家务,希迪一开始看着还觉得挺有意思,想帮忙,可惜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被元素之力嫌弃地轻轻推开,不让他碍事。
小孩于是耸耸肩,走到窗户旁边,一把扯开了窗帘。
午后日光明亮而不刺眼,这里视野很好,从窗外看去,能将整个三岔路口尽收眼底。
道旁的商铺一个挨着一个,石板路铺得漂亮又整齐,角落里生长着一些葱郁的植物,虽然也有野草,但这里显然曾经十分美丽。
可惜,一个人都没有。
死城。
对面的屋顶上也站了一排报丧鸟,它们仿佛无处不在似的,时刻监视着城镇的每一个角落。
希迪还没有见过它们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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