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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液体正源源不断从手臂输入体内,谢离的手指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并未出现其他声音,他才带着警惕睁开眼。
这里是一间空旷的病房,房里除了自己躺着的病床,和一张窗边的椅子再无其他。
房门紧闭,唯一一扇窗户被封死了,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天花板的角落处,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在静静注视着他。
谢离面无表情朝那个摄像头看了一眼,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望,好像一切都如他所想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扭头看向手臂上那根输液管,眉头不自觉皱了皱。液体颜色是透明的,他撑着床起身,捏着输液包检查成分,直到确认这是普通的葡萄糖,他的眉头才舒缓下来。
他两手握成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额头上包扎好的伤口传来了痛感,瞬间让人清醒了不少。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了。
陆启鸣捧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与往日无异的伪善笑容。
“阿离,你可算醒了。”陆启鸣自觉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他挽起西装袖套,像是对待多亲密的人一样,送了一勺汤到谢离嘴边:“来喝点汤,你断断续续睡了三天,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想看见我。”
谢离侧过脸,避开那勺汤。
陆启鸣脾气极好地又将勺子递到谢离嘴角:“多少喝点吧,靠葡萄糖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不想拖后腿吧?”
谢离继续避开他献的殷勤。
见人还是不为所动,陆启鸣也不喂了,将勺子放回碗中,稳稳放在病床边。他像个对谢离恨铁不成钢的长辈一样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次不过三,你自己喝。”
谢离两眼无神地看了陆启鸣一眼,随后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拂掉了床边那碗汤。汤汁毫不意外洒到陆启鸣干净整洁的西装上、皮鞋上,很快形成了一片油污。
“多谢好意。”谢离的笑容收得极快,对于他来说面对着陆启鸣多一丝的表情都是浪费。
但陆启鸣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的皮鞋,随口说了句:“看来你还是很生气。”并没有多言一句责备的话语。
随后陆启鸣抬了抬手,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
何辛带着几名手下进到病房里,手下在墙边一字排开。何辛率先走到陆启鸣旁边蹲下,他迅速掏出手巾擦干净陆启鸣的皮鞋——这是谢离最瞧不上何辛的一点,他在陆启鸣面前时时刻刻保持着的奴仆姿态,让人反胃。
中间两名手下押着一个戴着纸袋头套的男人,引起了谢离的注意。
还没等谢离发问,陆启鸣欣然向他介绍:“给你带了礼物,相信你看完一定会气消。”
谢离狐疑地看向面前那个戴头套的男子,心想陆启鸣又要耍什么花样?
“看来你很感兴趣。”陆启鸣又是一笑。
他手一挥,对面的手下立即摘下了那个男人的头套。
谢离愣住了,对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利用他陷害梁夜的徐远!
对面的徐远被人打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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