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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毛。
曾宇又看回尸体四肢的痕迹:“那不对啊梁哥,那绳子从哪里来又去哪了呢?”
“他带来的,又带走了。”梁夜从酒店的窗户探出头去,看到四层楼下面的幽深街巷,传来了几声猫叫。
这时,梁夜注意到手边的窗框卡住了几丝麻绳的丝线。突然茅塞顿开,梁夜一只脚跨上了窗台,做着往下跳的姿势:“鞋印长度大概26公分,人的足印与身高平均比例是1:7,凶手身高大概176到180之间,体重在60公斤左右,身形偏瘦,体力丰沛,年龄大约22到27岁之间。他可能伪装成维修工清洁工之类的身份进入宾馆,时间紧急,在你开门前不久,他借助麻绳从这扇窗跳了下去!”
曾宇瞪大眼睛,冲上前要拦着准备跳窗的梁夜:“梁哥你干什么!不至于跳楼啊!”
“撒手!老子要去捉人!你现在让医生上来搬尸体,把阵仗搞大点,凶手很可能还在附近徘徊,让兄弟们记住凶手特点,看准了就捉人!”
“哦哦!收到!”曾宇一松手,他梁哥就咚的一声跳到了下一层的窗沿,再往下探了两眼,梁夜的矫健的身影已经落到了一楼地面。
曾宇咬着牙齿说了句“是个狠人”。
·
兜兜转转,谢离找了间吃鱼粉的店坐了下来,点了一碗金汤鱼粉。
他本人并不挑食,但是时常没有食欲,要不是实在饿到走不动了,他估计能撑到明天早上睡醒再吃。
来吃鱼粉,也不过是因为路过时从外面看见厨房里面烟雾缭绕鲜汤滚烫,充满烟火气,他才迈步进来的。
“来了,帅哥你的金汤鱼粉。”老板将鱼粉捧到谢离面前。
一次性筷子被掰成两半,谢离说了声:“谢谢。”
“来了,同样是一份金汤鱼粉。”老板将鱼粉送到谢离对面那张桌子上,笑嘻嘻地跟人拉家常,“这么晚还搞维修啊?”
那人闻言,脱开了身上的维修工衣服,塞进了背包里:“前面宾馆修了修水管。”
老板哪管他回答的哪里,也就随口一问罢了,于是回答也很潦草敷衍:“辛苦了辛苦了,趁热吃。”
老板退回后厨,小小的餐馆里只剩下两名客人,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坐,离得不远不近,两人吃东西动作也很斯文,用餐时十分安静。谢离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但是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对着自己吃粉的那双手,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双手——看上去格外干净。
——不像是做维修的工人的手。
但谢离也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鱼粉上。
金汤鱼粉汤底是金黄金黄的,汤里还飘着不少鲜嫩的鱼肉,看上去就很有食欲。谢离夹起鱼粉吸溜了两口,又喝了一口汤,暖气入胃,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他不紧不慢地吃着,静静享受着今晚的第一顿饭。他怎么都没想到,来到京北后第一顿算得上有滋味的饭竟然是在小餐馆解决的。
餐馆外的街道突然响起了如雷贯耳的警笛声,引得后厨的老板搓着毛巾出来张望,原本安静舒适的吃饭环境被破坏了,谢离不禁皱了皱眉。
“嘿,死人了。”老板看完这热闹念叨了句,等他发现屋里还有客人时,又赶紧改了口:“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两位慢吃。”
来之前谢离就猜到肯定没好事了,不然也用不着梁夜马不停蹄赶过来。常年在医院工作的他,这种盖着白布被推走的人他有时候一天能看到好几个,算得上是看淡生死了,他对这种不吉利的热闹并不感兴趣,面无表情继续吃自己的粉。
但是,明明梁夜来之前就已经有了警察在现场,为什么当时没有声张,反而到现在才大张旗鼓呢?
很多时候谢离对待周遭发生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尽管他心中有惑,但也只是仅存在自己心里随便一想就作罢,并不会深究到底。